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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若實質的視線，看的躺在上面的人都無法安睡下去，掀起了眼簾，撐著腦袋看了下去。

他原本還看的仔細，但是直至一個腦袋從那邊探了出來。

「啊！」他被嚇的忍不住發出一個氣音，瞬間瞪圓了四隻眼睛。

粗壯的樹幹上，那抹紅色的衣料動了動，好像是上面的人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她的長髮從樹幹上垂落，細長好看的眉眼瞥了眼樹下的小子，輕哼一聲說道：「總是盯著我看幹嘛？難不成還能看出朵花來。」

語調是清脆婉轉的好聽，像是鳥兒唱歌一樣好聽。

這是男孩的第一個反應。

但是很快他有反應了過來，想要起身逃走。

只是很快便失敗了。

酸軟無力的四肢根本就爬不起來，使不上力氣，總是爬到一半就摔在了地上，無端顯得他可笑又狼狽。

許是他的樣子逗樂了樹上的人，清脆如百靈鳥般的笑聲從上面傳來，讓他一瞬間羞紅了臉頰。

等他再次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嘗試爬起來了，而是羞愧又有些無望的將腦袋埋在了自己的手臂裡。

十一看的有趣，不免說道：「怎麼不跑了？這樣就放棄了，可不像是之前的你啊。」

她說的隨意，但是男孩聽了只覺得更加絕望。

她一直都在樹上看著，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睛裡……

十一翻身從樹幹上坐起身，然後像是一片從上面飄落下來的樹葉一樣，沒有絲毫重量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像是察覺到了一絲動靜，男孩警覺的抬眼看去，卻看見了一雙□□白皙的雙腳。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白的肌膚，也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雙腳。

但是他還來不及閉上眼睛害羞，就猛然發現了她竟然微微懸空在空中，根本沒有踩在骯髒的地面上。

她彎下腰，長發從她肩頭上滑落。

十一伸出手，在他越發恐懼的眼神中捏住了他抬起的下巴，像是打量一件貨物一樣，上下的仔細看了他一眼。

沉默壓抑了半晌之後，她才送開了手，玩味的勾起嘴角說道：「在愛與詛咒下誕生的孩子，扭曲的靈魂……」

他倔強的抬著頭，現在好像已經忘記了害怕，睜著四隻眼睛看著她。

雖然是一個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最漂亮的一個，但是他就是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一個人類。

她是什麼？

妖怪？亦或者是——神明？

他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又不免嗤笑自己的天真。

向他這種怪物，就算是面前站著的是神明，也會將他殺死，以免汙穢了這個世界吧。

「在想什麼？」

十一歪了歪腦袋，忽然問道。

她白皙纖長的指尖從他的下巴落在了他的喉嚨處，小小少年的喉嚨還沒有發育，一片平坦。

他以為對方想要掐死自己，但是並沒有。

那根手指在他喉嚨處都留了兩秒，然後再次向下，將他的上衣扒開。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

十一看著他上身如自己所想相同的，布滿了黑色的咒文，好像笑的更加開心了。

她收回了手，站直了身體。

「走吧，該回去了。」

嗯？

話題轉換的有點快，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可是……

現在是不殺他了嗎？是要放他走的意思？

十一等了一會，發現這個孩子還傻愣愣的跪在那，以為他是脫力了還沒有休息回來。

忍不住『嘖』了一聲，她忽然伸手提溜起了對方的後領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