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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影片見面的尾聲,君不臣站在高臺上,面色莊嚴地宣佈,今天的談判暫時告一段落。
結束影片的楚衍,腦子還是一整個懵懵的狀態,他的腳好像懸浮在了雲端,短時間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處境。
目睹了全場的時安河湊過來表示:「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這麼溫溫和和的人,罵起人來居然還挺利索,都不帶磕巴的,我對你更加的敬佩了。」
罵人不磕巴算什麼英雄好漢?
時安河繼續道:「不過,我沒想到你在帝國的日子居然這麼不好過啊,話說,被三個大佬給盯上的感覺是什麼樣啊?是不是每天都要在修羅場裡滾來滾去?」
楚衍神情恍惚的看他,心想,可不咋滴。
結束了談判會議的君不臣回到家中,剛好看到了癱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一隻挨在桌子上的手時不時的撥弄著面前的玻璃杯子,目光放空,彷彿在出神地思考些什麼。
君不臣慢慢的走過去,腳步聲放的很輕,沒有一點要驚動他的意思。
楚衍抬起眼眸看了看他,然後粲然一笑道:「怎麼樣,我今天表現的如何?」
君不臣看著他沉默不言。
楚衍既然在影片裡主動撕破臉皮,雖然效果不怎麼樣,但是也能間接的反映出,他確實沒有回帝國的意願。
他大可以透過影片來告訴他們,之前的那場電刑是假的,自己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倘若他這麼說了,聯邦以人質的安危為由對帝國的威脅就不成立了。
那三個人也能順順利利的將他帶回。
可他偏偏要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去驅逐他們,賣力地試圖將他們趕走。
為什麼呢?
他是被自己強行俘虜過來的,不應該會願意留在這非家非故的地方才對,可是,他卻硬生生的,親手掰斷了自己的退路。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
又或者,其實他看透了,卻不敢承認。
楚衍似乎可以被人肆意的爭奪,但是不管他身在何方,他的心始終都是飄著的,從來不會在任何一個地方留戀。
彷彿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毫無留戀。
無論是自己,還是他遇見的形形色色的那些人,都不足以成為他留下來的理由。
這是他最擔心,也最害怕的。
君不臣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可是,那天楚衍在監獄的圖書館裡對蕭穆說的那些話,的確成為了他的希冀。
可是,時至今日,他也越來越覺得,那只是他為了讓蕭穆收手,平安脫身的說辭罷了。
他真實的內心難以窺見,又難以揣摩。
凌風等人回到了帝國後,每一個人的神情都不見喜色,陰雨連綿。
楚衍今天說的那些話,有些地方其實也不可否認。
因為他們確確實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這些都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畢竟上輩子的楚衍,他是真的死了。
死的狼狽不堪,死的屍骨無存,死的身後儘是罵名。
但現在,他們目前唯一能做到事情,也不過只有想盡一切辦法的去贖罪,去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罷了。
他們已經無法再按捺下去了。
看來,那個計劃必須啟動了。
事實上,早在談判的初期,章雋就留了個後手。
他處事一向如此,要做好陰謀陽謀兩手準備,一個混淆視聽,一個堂堂正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正直的不行就來陰險的。
總而言之,他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肆無忌憚。
這些天來,他的人已經動用種種手段將總統府上下的安全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