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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怎麼罰?!
小皮鞭?辣椒水?虎頭鉗?
楚衍緊張的看著他,心裡安慰自己,他應該只是在開玩笑吧。
可是君忘卻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楚衍怔然地看著他,一時之間覺得他是披著孩子皮的狼。
下一秒,他的耳朵尖就被濕潤的唇給咬住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刺骨的疼痛就從耳尖處蔓延到全身,滿眼到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經。
他的身體下意識的俯在桌子上,拳頭捏的生緊,忍受著那打耳釘般的痛苦。
講道理,他這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不鬥毆,少打架,服裝上不講究標新立異,言談上不將就以髒為上,為什麼還是逃脫不了釘耳釘的痛苦。
而且這還是用牙咬的,它不是細針啊,不能給人一針到位的快樂啊!
楚衍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在心中已經艾特了君忘的各路親戚,順便想請問一下他們家族到底是什麼基因,牙齒為什麼可以這麼尖,這麼磨人!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君忘終於意猶未盡的放過了他。
楚衍就像上輩子打完耳釘一樣,生無可戀的癱在桌子上,目光空洞。
不過不同的是,上輩子他獲得了工作人員的言語嘲諷:「小夥子不行奧,這點疼都遭不住可不行的嘞,趕緊出去影響我們做生意了撒。」
這輩子,君忘在咬完他之後還抱了抱他,撫順著他的背脊,彷彿在說,不疼不疼,馬上就不疼了。
罪魁禍首做這樣的事情說實話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
不得不說,他還真是怕疼。
回想起剛才君忘的模樣,楚衍再一次覺得,他背後的靈魂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少年。
像一個像一個
他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因為一天的疲倦而睡著了。
束縛他的鐐環被拆下。
君忘目光深深的看著他,伸處手來,細細地撫摸著他的眉眼。
假假真真,真亦假,假亦真。
簡單來講就是
楚衍他這次真的病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喉嚨啞的跟叫了一天似的,渾身上下都痠痛無比,猶如被車碾過一般,而且臉上燙的像火爐,卻又感覺身體冰的像冷窟一樣。
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破簾而入的陽光,心想陽光雖好,他卻不想精神亢奮的起來去擁抱太陽。
但是,打工人能躺著嗎?能休息嗎?能帶薪休假嗎?
不能啊!
起碼他不能啊!
而且他昨天才做了讓老闆痛徹心扉的事情,今天更應該積極向上,奮發拼搏,展現出自己炙熱的進取心和上進心啊!
這麼一想他就積極主動的挑戰自我,費勁吧啦的從床上撐起身子,雙眼迷濛的看著外面的亮色。
他的頭髮許久沒剪,已經慢慢的垂到了肩頭,看起來十分的不朝氣蓬勃,給他一支煙,他就可以去裝滄桑。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在別人眼中其實是這樣的:
他的嘴唇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臉頰卻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眼中濕潤一片,脆弱感和破碎感相互交織,過長的頭髮輕輕的滑落,讓人想要輕輕地撩開它們,然後做些什麼。簡直就是美人蹙峨眉,但見淚痕濕。
不過楚衍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的外表問題,他只在意自己現在起床會不會遲了,會不會晚了,會不會讓人覺得這孩子飄了。
所幸的是,現在君不臣和君忘都不在。
他趕緊收拾好了自己,用力的用水洗了洗臉,試圖洗去滿臉的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