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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個世界裡,都存在一些高危險性的工作,不過, 這邊奴隸的工作當然不僅限於此。
或許越是先進的世界就越是擅長分門別類, 物以類聚, 於是這裡的奴隸也被打上了不同的烙印,比如有的人負責資源開採, 有的人需要接受殘酷的訓練,將來成為可以為帝國效力的殺手,還有的奴隸則需要外表精緻,膚白貌美,精通如何討人歡心。
楚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種地方來, 但是他也只能跟著君忘一步步的往這個貿易場的深處走去。
才走到一半的時候, 楚衍就已經感覺渾身發冷了。
時安河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了這裡的環境, 他神色不自在的到處亂瞟,彷彿周圍漆黑的牆壁上隨時會有惡鬼冒出來撕咬他們一般。
楚衍俯下身來輕聲的規勸著君忘:「這裡太冷了, 對你的身體不好,要不還是出去走走吧。」
他不理解啊,這外面的陽光如此明媚, 為什麼你偏偏要來這裡找樂子, 是外面的世界給不了你溫暖了嗎小朋友?
雖然楚衍總是把君忘當小孩子看, 但實際上他其實比楚衍小不了多少, 只是他的心智就像一個沒有完全發育好的孩子一樣,再加上他的長相實在是像天使一般天真無害,故而,楚衍才會總是下意識的把他當孩子看。
但現在看來,說不定他其實是一個隱藏的小惡魔也說不定。
君忘的表情卻有些高深莫測,他看著楚衍,淡笑不語,只是慢慢的用兩隻手握住他的手心,默不作聲的給他暖手,然後再無動於衷的繼續拉著他往深處走去。
楚衍也知道自己估計是拗不過他了,只能由著他牽著自己,心思忐忑的往前路莫測的地方走去。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以後,君忘終於停下了腳步,並將手指抵到自己的唇邊,示意楚衍不要說話。
楚衍垂下眼簾,目光疑惑的望著他,然後從某個封閉緊鎖的鐵門裡聽到了一些輕微的動靜。
那是君不臣和蕭穆的聲音。
自從楚衍淪落到君不臣的手中之後,有關他的訊息就被有目的的封鎖起來,從此音訊全無。
這些日子,蕭穆的良心就飽受譴責。
他怎麼會不清楚君不臣是一個怎樣的人。
殘暴、冷血,發起狂來的時候連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他很難想像楚衍待在那裡會是怎樣的生活狀況。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自閉症的弟弟。
跟君忘相處過的人都知道,跟他待在一起是一件非常讓人抓狂的事情。
永遠沒有人能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他也不願意表達,只會一個人躲在自我封閉的世界,然後因為無法理解他的行為而沒有照顧好他的人,或者因為一不留神的冒失而不小心得罪他的人,他們的下場往往都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怪異的脾氣加上不可撼動的權力就已經讓人難以忍受,有苦難言,那麼他們兄弟二人的病加起來就更加讓人抓狂。
畢竟,誰能在一點都不瞭解二人的心理狀況的同時,還能滴水不漏的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但是無法反駁的是,楚衍目前就正遭遇著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
所以他想著,如果想要補償自己以往的行為,那麼他應當嘗試著去彌補這一切,把楚衍從這種艱難的處境中拉出來。不管君不臣是他的頂頭上司,也不管君不臣存著的是何種心思。
君不臣面色晦暗的看著他,心中倒是有些意外,這個一直以來只會聽從命令的機器怎會突然過來找他談條件。
而且還是關於那個人的。
蕭穆肅靜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匯報著帝國那邊的情況。
在君不臣的威脅下,帝國的醫庫發現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