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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老闆話裡的誇讚幾分真幾分是客氣，光是他能這樣和自己說話，就很讓鹿嶼意外了。

「方便去旁邊聊一會兒麼？」程又青問。

「方便。」鹿嶼說。

兩人找了個沒有攝像頭的角落，見瘋沒有跟過來。

程又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自己找他的原因。

「不知道鹿先生有沒有意願，和樂播簽訂經紀約呢？」

「什麼是經紀約？」鹿嶼問。

「就相當於藝人合同，後續我們會安排經紀人為你規劃藝人道路，包括但不僅限於平臺直播，還有後面一系列的商演、代言等活動。」程又青說。

鹿嶼把自己理解的歸納了一下：「也就是造網紅？」

程又青笑道：「也可以這麼理解，您可以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我們會給您足夠的時間考慮。」

鹿嶼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堅定地搖頭，「抱歉，我並沒有這個想法。」

程又青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他這麼果決，「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鹿嶼實話實說：「我起初直播只是想賺錢，現在雖然想法有所改變，但也沒有在這條路上長期發展的打算，雖然很抱歉，但還是要讓您失望了。」

程又青點點頭，理解地說：「沒關係，人各有志，我尊重您的選擇。」

鹿嶼再次說：「抱歉。」

「不過冒昧地問一句，您提出和我簽經紀約，是見瘋的關係嗎？」鹿嶼問。

不怪他多想，就算他拿了新人主播賽第一名，在樂播眾多主播裡也是不夠看的。

而且見瘋說了給他介紹人，這個人恰好是樂播的老闆，他倆的關係看起來也很熟稔。

鹿嶼不得不想，是不是見瘋幫自己說了話。

程又青也沒隱瞞，「的確是他向我推薦的你，不過你自身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

鹿嶼直播說慣了騷話，脫口而出：「我是直的！」

程又青愣住，突然沒忍住發出一通笑。

這嘴怎麼老是比腦子快！

鹿嶼懊惱，被笑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程又青笑夠了，才說：「放心吧，見瘋也是直的。」

不知道為什麼，鹿嶼總覺得他那個「也」字意味深長。

和程又青聊完之後，鹿嶼終於能自己找個角落安靜地窩著。

之前拿的那杯飲料，慶典開始前就被他放到了一邊。

現在感覺到口渴，看著桌上杯子裡深色的液體，拿起來聞了聞，沒有刺鼻的酒味。

即便如此，他還是先小心地抿了一口。

甜甜的，帶著點酒味，但並不具刺激性，回口也是清香的味道。

鹿嶼猜測應該是某種果酒，就放心地喝完一杯。

說是一杯，其實杯子裡都只倒了小半杯。

他喝完之後解了渴，覺得這果酒還挺好喝，就從旁邊又拿了一杯一樣的，時不時抿一口。

徐松「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這邊一眼，見他安安靜靜地喝著……飲料？

反正遠遠看著像飲料，徐松也就沒管他。

鹿嶼樣貌出色，就算縮在角落裡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週年慶上不乏帥哥靚女，而且這個週年慶一年也就這麼一次。

比起和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搭訕，他們更傾向趁機結識一些大佬，拓寬自己的人脈。

因此，鹿嶼所在的這個小角落倒是難得的清靜。

鹿嶼不知不覺又喝完了一杯「果酒」，他沒注意到自己臉已經很紅。

放下空杯子之後，又去拿了一杯握在手裡。

「你很喜歡喝這個嗎？」

鹿嶼正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