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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見過像顧弦一樣溫柔的王族。
他從未見過哪個王族像顧弦一樣,用他們尊貴的手去為奴僕低賤的身軀上藥。
也從未見過哪個王族像顧弦一樣,會對他笑得如此純淨,不帶任何慾望。
眼下見顧弦為琛如此難過,他怎麼會不心疼?
顧弦垂下眼簾,看著杯中的水。
是啊,血石能帶給琛的,是通往掌管整個密碼地域的路。
千涯怎麼和至高無上的權利比……
趁著現在星空尚且沒有給琛指示,那麼就讓他在此之前,利用王族的特權搶先一步拿到血石。
藉此留住琛。
「把金獅和白虎叫來,我有事要吩咐。」顧弦飲了一口水,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面龐一如既往的美麗。
「好。」奴僕含笑道,主人早該這麼做。
千涯醒來的時候,琛已經不在臥室。
「我靠……」他動了下腰,想坐起身,發現渾身跟被卡車碾壓過一樣,咔嚓咔嚓地碎了。
主人太恐怖了……
千涯咬著牙從床上爬了起來,要不是尿意來襲,他才不會拼了老命地動彈。
赤腳在地上走了幾步,鎖在脖子上的鏈子隨著他的舉動「嘩嘩」作響。
別說,還真有幾分被圈養的感覺。
炮灰千涯:【你還好吧?】
呃……聽到炮灰千涯聲音的那一刻,千涯有了一種想把他從自己身體裡揪出來往死裡揍一頓的衝動。
千涯:「你他媽別跟我說話!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我就想怪你!」
炮灰千涯:【那你疼著吧。】
這話瞬間氣到千涯了,氣得他無語凝噎,心中有千萬句想罵炮灰受的話,最後只恨讀書少,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狗日的!」
炮灰千涯:【你才狗日的。】
千涯艱難地往前邁了幾步:「傻逼。」
炮灰千涯懶得再跟他吵下去,轉移話題道:【你抬頭看牆上。】
千涯:「看毛線看。」
話是這樣說著,千涯還是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
炮灰千涯:【主人把你的畫掛在了牆上。】
畫像中的人格外好看,黑色浴袍鬆散地半掛在肩旁,架在沙發扶手上的雙腿膚色白皙,就連五指的彎曲的輪廓,都被認真記錄。不知主人是看得多麼仔細,才能把細節勾勒地如此到位。
千涯的臉瞬間紅了。
「我有點不爽。」千涯盯著畫盯了半天后,突然道。
炮灰千涯:【嗯?】
「這,」千涯指著畫說,「畫的是你的身體,不是我的。」
炮灰千涯:【……所以?】
千涯:「我要把它撤了。」
說著,千涯就走到一邊端來椅子,踩上去的時候因為拉疼了傷口,還「嘶——」了一聲。
炮灰千涯:【你醋勁好大。】
千涯一邊摘下畫一邊說:「要你管。」
他捧著被白色邊框裱起來的畫,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又看了好幾遍,最後忍不住誇讚道:「主人的畫技真好,就是畫上有一點小瑕嗞。」
炮灰千涯:【嗯。】
千涯伸手撫過油畫邊角處一塊無意被暈染開的地方,端詳許久,眉頭蹙了好幾回,又重新把畫掛了回去。
被暈開的地方,多麼地像淚滑過的痕跡。
那是他不在的七天內,琛捧著他的畫像,想起了他當初笑著叫自己主人,想起了他跪在自己面前哭著求自己別生他的氣,想起了他咬住手指故意引誘自己,每一個畫面都歷歷在目,可是畫中人如昨,睡在床上的愛人卻早已睜不開眼睛。
所以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