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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很喜歡啦……」
「那不就行了。」青年這樣說道,「我們是在交往吧?作為男朋友,想讓你高興不是很正常嗎?要是連這點小事都需要你主動提起才會做,那也未免……」
他沒能看到,身後五條的臉上,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就只是,想要讓我高興?」
「不然還能幹嘛,難道圖謀不軌嗎?」夏油傑好笑地說道,正打算端著最後的菜餚走出去的時候,卻被來自身後的手臂牢牢抱住了。
白色的腦袋沉甸甸地垂在肩膀上,看不清表情。
「悟?怎麼了?」
「嗯……很高興啦,然後就是……」
「就是?」
「硝子說的沒錯。」
「?」
「以前的我可真是個混蛋啊……」
他那樣說道。
第40章 三十九
因為一直沒能取回過去記憶的緣故,夏油傑不知道自己過去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五條說出那種話,不過從那次晚餐開始,咒術師突然開始變得格外纏人。
在他煮飯的時候,已經不滿足於光坐在桌邊看著,時不時溜進廚房來,靠在他肩膀上要求試吃,當然,是抱住青年的腰,整個人都賴在夏油傑身上的試吃法。晚餐或者午餐的時候,根據心情來決定由誰來負責餵飯,心情不好就一定要坐到青年大腿上才肯吃東西。
就算夏油傑並不討厭和五條親密接觸,甚至可以說喜歡,也被他黏糊到了懷疑兩人相處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奇怪的程度。
又不是無腦戀愛輕喜劇裡的新婚夫夫。
「傑不喜歡嗎?」看著餐桌上的青年露出尷尬的表情,雪發的咒術師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餵飯的勺子,滿臉打趣般的笑意,「我覺得我餵得挺好的?」
「……太誇張了,又不是重病患。」
話是這麼說,但青年還是誠實地張開了嘴巴,任由壞笑的五條像小姑娘擺弄洋娃娃一樣給他餵飯。
幸而咒術師粘人的地點大部分時間都限於客廳裡,除開用餐之外,也只有一起看電影的時候比較誇張,以前是靠著他看,現在是把他當抱枕用。出門在外和轉移到臥室的時候都意外正常,仍然是最多牽個手的或者搭上肩膀的程度,睡覺也依舊蓋兩條被子。
不好說青年的心情到底是期待還是失落,不過夏油傑覺得,關於更進一步親密相處的課程,他需要先偷偷補個課了。
畢竟十七歲的人生被洗白到一乾二淨,至今也才積累了幾個月的記憶,之前天天忙到連□□都沒空,更別說看□□,不管物件是什麼性別,青年對床上的事情都還處於只有一點朦朧概念情況,這可不太妙。
沒看過課本卻突然面臨考試的緊張感,夏油傑完全沒有重溫的興趣。
看完最後一盤租來的影碟,揉揉胸口沉甸甸的腦袋和沉甸甸的貓,以『先去洗澡然後到床上等我』這樣的話成功勸說五條從自己身上起來,再把毫無防備,基本睡成了一灘任人擺弄的液體的三花貓塞回沙發,總算艱難得回了自由身的青年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之後開始收拾客廳,比如把那些吃完的甜食包裝和零食袋子都丟進垃圾袋,放到廚房的角落裡,明天早上好拿出去丟。
視窗傳來熟悉的抓撓聲。
下意識靠近視窗的青年突然想起三花貓早就入住了家裡,那麼此刻會在窗外的……沒來得及多想的他看到了一雙閃爍著赤光的貓眼。
隨即,夏油傑失去了意識。
站在視窗的青年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窗臺上的黑貓直接從那兒掉了下去,甚至沒有為此開窗多看一眼,他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眨動眼睛,晃悠了一下手臂,然後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自己強健而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