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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每次都認真生氣,而夏油則是吵起來三秒之後開始笑著道歉。
那些無所謂的東西讓步又能怎麼樣呢。
平淡到堪稱無聊的生活讓咒靈操使既懷念又感概,雖然他自覺過得很愉快,但時間一久,夏油傑還是察覺到了鮮明的不同。
絕對不是錯覺,五條對他的態度不知何為冷淡了很多,這一點曾作為摯友的咒靈操使能夠確信。
並不是那種表面上的冷漠。
事實上,五條悟平時和高專的同學們相處都是很沒距離感的,不過他也並不需要距離,作為無下限的擁有者,本來也沒人能夠輕易碰到他。每日都喜歡吵吵鬧鬧,一點沒有作為世家子弟的架子,也沒有那種叫人討厭的強者的傲慢,十分平易近人,還喜歡捉弄人。
以往的受害人大部分都是夏油傑或者幾個老實的學弟。
但過了整整一年之後,咒靈操使才看著自己房間裡的落灰的遊戲機驚覺,好像五條很少到他這裡來玩,以前司空見慣的惡作劇也幾乎沒有。
夏油傑自己其實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摯友當年是從何時開始對自己取消無下限的。
他只知道一件事。
現在出任務的時候,雪發的咒術師依然會看似很親暱地掛在他肩頭上,但實際上他既不能感受到溫度,也並沒有真的碰到對方。
重來一次的人生,並不是毫無代價。
只是他察覺得太晚罷了。
咒靈操使看著正和新入學的七海跟灰原打打鬧鬧的五條,苦澀地想,他曾經得到過的東西,這一次也許確實不會再失去。
既然未曾擁有,又哪裡來的資格說丟呢?
「……想去就過去啊?」硝子喝著飲料,撇了一眼靠在視窗的夏油傑,「五條又不會笑話你。」
「不,還是算了。」一臉沉鬱之色的咒靈操使這樣回答,「還有案卷需要我幫忙分析一下。」說是分析,其實只是單純把以前看過的事後報告巧妙地根據現有的情報推斷出真相而已。
窗的誤差率實在太高了。
既然已經入學高專,也決定了要做點什麼,夏油傑乾脆就把以前出現了失誤的任務都想辦法干涉了一番,起碼讓高專的損失變得不要和當初一樣大。
這樣的次數多了,他就被認為可能持有未卜先知的咒靈,所以被丟過來的案頭工作起碼是過去的五倍,壓根沒有像從前那樣悠哉玩耍的空閒,連看錯過的格鬥比賽的空都沒有,只能拜託硝子錄影了事。
「你還真是辛苦呢,大偵探。」硝子笑著調侃了他一句,「不過上次那個咒靈因為源頭是口徑統一的虛構,又巧合地跟當地環境牽連在一起,變成了特級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商業機密。」
自然不能說是因為當年打贏了玉藻前的就是他們三個,夏油傑乾脆丟擲了自己敷衍夜蛾和其他咒術師問話的標準答案。
「說起來,這個暑假你也還是留校?」對答案似乎也有所預料的硝子表情淡淡地轉移了話題。
「嗯,不過有些事情想證實一下,所以申請了半個月的外出。」
「又有哪個任務有問題了嗎?」
「不,只是一點私事。」
夏油微笑著說道。
硝子便沒有再問下去了。
等他抱著一大卷卷宗去找夜蛾的之後,五條才姍姍來遲地開啟了教室大門,「啊,外面好熱——硝子,飲料有我的份嗎?」
「你還真是……」少女吐了口氣,然後指指角落裡的塑膠袋。
「哦,3q。」高高興興從裡面掏出可樂喝起來的五條仰著脖子,把一罐冰汽水都喝完大半才舒服地吐了一口長氣,「這個時候果然還是可樂最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