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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沒說別的,只是又重複了一遍「沒事就好」,之後便結束了這通電話。
安靜了沒多久,容夏又接到了新的電話。
他看著螢幕上跳躍著的「梁淮」二字,忍不住開始思考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跑來找他。
剛劃開接聽鍵,梁淮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從聽筒處傳了出來。
「夏夏——」
容夏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了,「你又怎麼了?今天這麼有空。」
回答他的是摩托車發動機轟鳴的引擎聲。
「我剛剛去保養摩托,怎麼樣,現在有空沒?帶你體驗保養過後的絲滑。」
容夏開車非常規矩,幾乎到了膽小的程度:別人要超車他就老老實實減速讓路,別人開得慢他就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簡而言之,怕死且慫。
飆車這個詞就跟他沒關係。
之前那一個月的相處裡,他被梁淮哄著坐了一次這人的摩托車後座。
容夏忐忑地爬上去,雙手摟住梁淮的腰,抓得緊緊的,兩隻眼閉得死緊,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你、你開吧」。
然後在風馳電掣的速度中叫得嗓子都快破音了。
事後,當事人表示,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極限速度真的很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當然,如果他下車之後不會頭暈眼花走路歪扭,那就更好了……
後來又坐了很多次,習慣之後,眩暈和憋氣的不適感漸漸減少,只剩下心臟砰砰跳動、快要衝破胸膛的快感。
無法否認,極限運動帶來的刺激過於強烈,光是聽到「飆車」這兩個字,容夏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了。
他低頭看了看腕錶,有點猶豫地說:「那,那……」
梁淮果斷道:「別這這那那了,地址發我,我現在去接你,就這麼決定了。」
雖然昨晚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到那些烏煙瘴氣的言論,但早上睡醒後,梁淮還是立刻了解了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鬧劇。
他自然也不會相信那些博人眼球的言論。而且……雖說這些年容夏經受過的風風雨雨他都看在眼裡,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他和容夏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他幾乎沒有什麼能幫到容夏的地方,或者說,容夏根本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幫忙。
梁淮坐不住,揣著車鑰匙匆匆出了門。
容夏沒有需要他的時候,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能為容夏做。
十分鐘後,梁淮通知容夏下樓。
這人又換了一輛車——上次那輛車還是火紅色,這次的低調了很多,是純黑色。
容夏眯著眼睛,不贊同地吐槽道:「人民教師工資這麼高哦?天天換車。」
提起這個梁淮就肉疼,他趕緊比了個拜託的手勢,滿臉心塞地說:「我一整年的工資就買了這一件東西,求求您別說了。」
容夏得意地哼了一聲,用手指敲敲梁淮的腦袋,翻身上了車。
梁淮從腿邊拿下頭盔遞給他,又回頭幫他小心戴好。
容夏眼神好得很,一下就認出頭盔也和上次的不同。
「你好敗家,梁淮。」容夏指指點點。
自覺心虛的梁淮閉嘴不說話,裝作沒聽到一樣幫容夏調整頭盔的角度。
一切準備就緒後,梁淮向後方伸手,抓著容夏的手抱在自己腰間。
「坐好了嗎?」
容夏左右動動,屁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坐好。
他心裡既緊張又激動,還不想表現出來,嘴硬地說:「還能沒坐好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坐,我才不害怕呢,我……」
梁淮聽了好笑,伸手拍拍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背,右手向下轉動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