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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的事，江主任對司凌映印象不佳，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也想批評他幾句，畢竟這樣的機會挺難得：「司凌映啊，老師特意去查了一下你的捲紙，居然沒查到。聽說有一張捲紙本來得了滿分，卻沒寫名，你說你這孩子，驕傲了？居然連名字也不寫。」

司凌映淡淡回答：「可能吧。」

這是什麼態度？太狂了，江主任強迫自己鎮定，這些年教學生涯，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天才，都有些與眾不同的小脾氣。

司凌映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

梁平跟顧馳是真開心，顧馳高高舉起手掌，笑意暈染到了眉梢，淺淺的酒窩掛在臉上。

梁平得了獎金，顧馳那麼興奮嗎？司凌映轉回頭，嘴角上揚，他本就不在乎五千塊獎金，算是把顧馳手腕掐紅了的補償吧。

梁平舉起手，輕拍了一下顧馳的掌心：「今天晚上去吃飯，叫上幾個人，我請客。」

「早該犒勞你爸爸，陪你考試我差點被太陽曬死。」顧馳心裡補充一句，還差點被人捏死，該死的司凌映。

他們約在一家連鎖火鍋店，顧馳進到包房，開心地說：「梁平，還是你瞭解爸爸的心啊，最近是想吃火鍋來著，尤其是……」

顧馳愣在原地，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司凌映坐在桌子邊上？

他表情僵住了，梁平笑著對他招手：「過來坐，坐這。」

他來晚了，只剩下司凌映身邊一個位置。

顧馳坐下，心煩，很快，他被好聞的資訊素安撫下來。

他歪著身子，二郎腿翹得老高。顧馳扒拉著手機，給梁平發資訊：[你怎麼回事？司凌映怎麼在這？]

梁平：[他是競爭對手，禮貌上應該問一下，再說他也有功勞，他忘了寫名，我才得了第一嘛。]

顧馳：[真不知道司凌映怎麼想的，他家不是富豪嗎？這種飯也混，沒水準。]

梁平：[我趕的時機好，我問他來不來吃飯的時候，剛好有一個妹子跑過來，放學偏要約他吃飯，司凌映二話沒說，馬上答應我了。]

顧馳：[我們跟他是敵人，階級敵人，懂嗎？沒原則。]

梁平：[行了行了，點菜了。]

眾人一一點菜，選單遞到司凌映那裡，他點了一樣菜：苦瓜。

眾人：「……」

除了司凌映，來的還有林落，班長帶個眼鏡，大家叫他眼鏡哥。

坐在後排經常跟梁平，顧馳扯皮的卷卷，卷卷因為一頭自來卷而得名。

林落笑嘻嘻地說：「你們都不知道吧？司凌映他其實喜歡吃苦味，男神的品味，跟凡人怎麼能一樣呢？」

顧馳喝了一口哈爾濱啤酒：「苦味？是不太一樣，都吃什麼苦味？」

司凌映微微抬起頭，眼神落在顧馳喝啤酒時候，因為吞嚥，上下滑動的喉結上，他的脖子長長的，蜜色的，有點好看。

司凌映挑了顧馳一眼：「想知道什麼，怎麼不直接問我？」

林落轉頭，他從來沒見過司凌映主動跟別人搭話的事情發生。

顧馳大口灌了一口啤酒，喝得挺過癮的樣子，褐色清透的眼神看了過來：「問就問，你為什麼喜歡吃苦的？」彰顯你的變態嗎？

司凌映用紙巾認真擦拭完玻璃杯，倒上啤酒，輕抿了一口，啤酒不錯，味道也是苦的，「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上火了，很難受，醫生說吃苦味對我有幫助，當時，我吃了一段時間的苦瓜，慢慢愛上了這種味道。」

司凌映是個習慣成自然的人，習慣遵循自己的計劃，習慣吃一樣東西，不改口味，現在，他多了一個習慣，習慣性地去關注一個人。

顧馳可以用放蕩不羈，不拘小節來形容，這會兒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