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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露出一個笑容,移開目光,沈清鸞也垂下了眼皮,把目光放到了手裡的話本上。
「三姑娘知道齊丞相嗎?」謝硯讓十六出去後,隨意找了個話題,主要還是想和未婚妻說說話。
「嗯。」沈清鸞應了一聲,自家大哥和手下人商量寫信的時候,她就在隔壁,這和在她眼皮子底下沒有區別。
「哦?」謝硯揚眉,他真的就是隨口問的,「那三姑娘知道大哥是如何請齊丞相出山的嗎?」
「……買賣吧。」沈清鸞抬起雙眼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雪松,難得大方的拿了一盤點心起身放到他的案几上,「別想太多,好吃好睡。」
反正她家大哥賣的也不是她家雪松一個,他連他們家老子也一起打包賣給了齊恆。
好兄弟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第七十一章
相比被賣了還毫不知情的謝硯, 更加一無所知的是沈天賜,沒了三個好大兒在身邊,這心裡肯定擔憂三個孩子在外頭的生活起居的, 雖然他相信老大的腦子, 老三的實力,但做老子的擔心孩子和這些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沒有阿章叨叨叨還挺不習慣的。」沈天賜如今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投放到,已經會爬, 並且開始牙牙學語的小四小五身上。
只是這小閨女和小兒子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整天樂呵呵,一眨眼就滿屋子爬,是個撒手沒。
另外一個還是那樣高冷, 日常面無表情寡言少語, 不管你在哪裡, 反正他就在這裡,往前往後,向左向右,他永遠都在原地等著你。
沈天賜:……
老父親不太懂,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兩個,就算性格各異,也都能算正常。
怎麼到他們家就這麼讓人發愁呢?動則就要擔心自己是不是又生了妖孽或者傻子。
老是在這種兩級來回橫跳,對老父親的心臟絕對是個大考驗, 但好在前頭已經經過鍛鍊了,老父親經受住了考驗。
於是日常就是到處逮小閨女, 以及和小兒子對話【自言自語】。
雖然不是跟著小閨女一起雞飛狗跳,就是和小兒子一起修閉口禪, 但所謂日子, 不就是這麼互相折磨著過麼的嘛, 習慣了就好。
沈天賜除了頗為考驗老父親的小閨女小兒子之外,也還是有一些值得高興的事情的。
比如最近妻子已經開始服用解毒的第一張藥方,而他也進入了針灸的下一個階段,妻子這個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暫時看不出什麼,但他這裡就很明顯了,首先就是頭不疼了,連記憶力似乎都提升了,精神變得更好了。
比較讓他困擾的是,晚上老做夢,常常會驚醒,但是醒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
司徒老大夫的意思是他的記憶在慢慢復甦,等到他腦中淤血徹底清除的時候,他應該就可以徹底想起前塵往事來。
沈天賜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小四小五,低頭從脖子拽出紅繩來,紅繩上掛著一塊質地普通的玉牌,上頭刻著【天賜】二字,這是他失憶後名字的由來。
也是他唯一和過去有聯絡的東西,據說老頭子見到他的時候,他人就剩一口氣了,身上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樣子了,當時他傷口發炎紅腫的厲害,怕衣服上有髒東西,再加上又破又爛就被醫館直接處理掉了。
畢竟那時候誰又會想到,他會失憶呢。
這塊唯一留下的玉牌他曾經讓首飾店裡的老師傅看過。
並不是什麼貴重的玉料,普通人家咬咬牙也能買得起,而且看雕刻的手法是絕對的新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親朋好友買了料子自己刻了送人的,屬於意義大於價值的那種。
他貼身帶的玉牌不值錢,但是他卻又偏偏有一身好武藝,所以關於他身世最大的可能是某個世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