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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開始攛掇那隻成日只會吃的傻龜同它一起跑路。
但龜龜只用豆眼鄙夷地看了它一眼,仿若嘲笑般,慢吞吞地轉過身,用尾巴對著它。然後繼續低頭啃方才小主人搶了它靈丹後、跟它換的妖獸肉。
屋內。
歸眠從一開始的試圖求饒與阻擋,到後面被揍得愈加狠時,總算放棄抵抗,只會用淚汪汪的眼睛去看蘇明繡。
即便蘇明繡只是元嬰,不及從前的修為。但這手勁兒對才築基的小徒弟而言也夠受,須知有些境界高的修者,只需一掌便可將修為低的妖獸拍死。
故而對這位師尊來說還是收斂了力度的責罰,於歸眠可是結結實實的一通捱揍,而今她整張臉都是淚痕,卻還不死心地用指尖去勾蘇明繡的衣角。
她很小很小聲地問,為什麼不能親?
蘇明繡看著她尾巴喪氣地垂在床邊,指尖抹過唇上先前被咬過的地方,而後落下,聲音淡淡地應:「因為我不允許。」
她看見了歸眠眼角的濕意,又傾身去將小徒弟眼尾的這些痕跡抹去,不知是小孩兒的肌膚更嫩了還是怎麼,到最後,反倒留下一片更斑駁的紅。
像是……
被狠狠蹂-躪過。
她轉開目光,正想將手移開,歸眠恰好來捉住她的手腕,水汪汪的眼眸專注地望來,「如何才能允?」
蘇明繡的心思一瞬間朝著遠處飄去。
過了許久,歸眠才聽見她的回答:「我若心悅於你,便會允你親吻,可我心有所屬,歸眠,那人並非你。」
她認真栽種過一朵玫瑰。
歸眠和她的玫瑰長得很像,但再如何像,蘇明繡也知道,她不是她。
想到這裡,蘇明繡輕嘆一口氣,化神散作白光,自不染居中消失。
歸眠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連帶著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都失去神采。
她本來想開口叫住師尊的,想問問,師尊不能也心悅於我麼?
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沒有力氣。
小姑娘只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直到玄武邁著它的小短腿、從靈池邊爬進了屋裡,殼上還坐著一片試圖指揮它逃跑、現在卻發現自己離歸眠越來越近的驚恐蓮葉。
歸眠一條手臂沿著床沿落下,指尖被玄武用腦袋一伸一縮地頂著。
她眼眸微動,瞧見床下的烏龜和那朵蓮葉,過了好一會兒,小聲地說:「玄武,我好累哦。」
明明她只是捱揍,卻比在聞道臺練了好幾天的劍法還要累。
聽見她的話,小烏龜又頂了頂她的指尖,一道微弱的聲音在歸眠的耳邊響起,她聽了會兒,便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道:「睡一覺就能好嗎?」
蓮葉本來還努力貼著烏龜,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模樣。在歸眠逐漸睡著之後,忽然飄到小姑娘的發頂,簌簌抖了抖,竟抽出一條分支,頂端緩緩生出個花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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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眠做了個夢。
但小徒弟從未做過夢,也不知夢為何物,她便將一切都當作真實。
她看到師尊穿著一身自己從未見過的衣袍,雖古怪、卻也極好看,而這幅模樣的師尊……在餵自己吃糖。
歸眠隱約覺得這顆糖當是甜極了,因為她迫不及待地仰著腦袋,想要將那糖的滋味嘗得清楚。可在那之前,她卻先碰到了師尊柔軟的唇。
先前對方說的話,還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若心悅於你,便會允你親吻……」
她一時間不敢動。
但師尊卻咬上了她的唇,歸眠迷惑地想,難道師尊是想把自己吃掉嗎?
未等她思考明白,就因唇齒間更奇異的感觸吸引了注意力,歸眠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