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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放棄和清水涼講道理的打算,把身上的黑色長風衣脫下披在她身上,冷冷地說:「行了,不是要吃涼麵嗎?」
清水涼裹在寬大的外套裡抬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點點頭。然後反手從衣擺下掏出個手銬把男人的右手和她的左手銬在了一起。
「別想跑哦。」
琴酒心如止水地問:「這樣怎麼做飯?」
清水涼歡呼雀躍,舉起銬著手銬的那條手臂,「我們一起啊,合體超人,沖啊!」
還好中華涼麵做起來並不複雜,一隻手也足夠了。
琴酒點上一支煙,等清水涼吃完飯,他吐出口白白的煙氣,神色懨懨地抬起手腕,「把手銬解開。」
清水涼擦擦嘴巴,「鑰匙丟了。」
琴酒淡然地放下手,心裡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
跟這女人待久了,遲早有一天他能直接去廟裡當和尚。
曾有一個人跟他說過「殺手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心臟的跳動要永遠平穩。」
她牽著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
那時候是種什麼感覺,已經記不清了。
他把手按在清水涼的心口,後者茫然地看向他,然後笑了下,黑漆漆的瞳孔望著他的時候總是倒映著他髮絲的銀白色,彷彿是每當望向他的時候,眼裡都會亮起光。
但是琴酒知道那只是色彩帶來的錯覺。
「還是活著的哦。」清水涼語帶驕傲。
琴酒感受到手下的心臟一直保持著平穩的水平跳動著。他忽然不滿,煩躁地透過手銬把女人的身子又拉進了一點,空著的手熟練地穿進她的長髮中托起後腦勺吻向她。
與他一貫的剋制、冷靜不同,這個吻發了狠,奪走她胸腔每一寸的空氣,逼得她一點點仰倒在沙發上,喉嚨逸出難耐的因為缺氧而導致的呻吟。
現在,她的心跳不再平穩了。
一下一下,從他的掌心衝擊著他的心臟,彷彿兩聲相和的奏鳴曲。
琴酒放開她的唇瓣,清水涼感覺滿嘴都是菸草香,她呆了呆,「其實你想吃涼麵的話,廚房還有。」
記
不必在她嘴裡吃。
雖然他不嫌棄她是叫人怪感動的。
但是不必如此,又不是吃不起一手飯。
清水涼看了看錶,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琴酒陰沉地看了她一眼,他沒說話,但清水涼從他的目光裡讀出了他的意思——你竟敢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狼心狗肺?
……剛使喚人做完飯就把人趕走是不太好。
她趕緊解釋,「我這不是怕大哥你睡不慣我的沙發嘛。」
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肯叫琴酒大哥。
「你讓我睡沙發?」琴酒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那肯定不能夠。」清水涼神色一凜,義正言辭,「我怎麼會讓你睡沙發呢?但是我們孤男寡女,晚上共處一室多不合適。」
琴酒忍無可忍地用手銬敲了她的腦殼一下,冷笑,「現在清醒點了嗎?」
清水涼摸摸腦袋。
也是哦,他們也不是第一天同床共枕了。
抱歉啊,柯南,我已經盡力了。你自己麻溜點藏好。
清水涼沒有解開手銬——萬一琴酒半夜發瘋起來搜查她的屋子就不好了,有備無患——兩人一起到浴室洗漱。
琴酒看到浴室地板上小男孩兒的衣服。
清水涼淡定地解釋:「隔壁的浴室壞了,讓孩子來我家洗了個澡。」
琴酒微微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
臥室門開啟,裡面果然不見了柯南的身影。清水涼也摸不準他到底是從窗戶逃走了還是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