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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間智想起這茬兒來了,她擺手:「沒事!」
「但是」,他的聲音輕下去,在午後的陽光裡幾乎要柔成一縷風,「可不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呢?」
「誒?」
「我明白你現在沒有心思考慮這個,但是……」
就像有些人在小學的時候被告誡好好學習不要早戀,在國中和高中的時候被告誡要考上好大學,在大學的時候被告誡努力準備工作,在工作的時候被告誡拼命升職,然後在一夕之間被告誡:「快點結婚,我要抱孫子!」
會錯過的啊!諸伏景光來之前,曾這樣委屈又急切地想。
「你不需要考慮,戀愛我來考慮就好了,你願意嘗試著把我當成一個適合陪伴度過一生的人來信賴嗎?」
她有些訝然地轉過頭去看他,盯得他耳朵都有點發紅,然後將信將疑地來了一句:「啊,什麼意思?」
……他在講什麼?是告白嗎?聽著不像啊?
「是在討要追求你的權利」,太陽有點過於強烈了,把諸伏景光白淨的臉照得剔透地紅。
要知道,她那雙鈦合金狗眼裡看出去的世界寫著「人、人、人、人」,而不是「男人、女人、男人、女人」。
同樣的,她給人打的標籤是「同伴、敵人、需要保護的人」,而不是「有好感的、曖昧的、討厭的、無感的」。
因此當時她才會在他的越界舉動後,飛快地想用一句話來擊潰所有可能性。
說白了,在她的世界裡沒有談戀愛的一席之地,也會毫不猶豫地扼殺所有想闖進來開闢一塊名為戀愛的新田地的可能性。
「不要害怕我,不要把我推遠」,他睫毛微微顫抖著,卻堅持著和她對視,「就像一日三餐里加一餐下午茶一樣嘗試著讓我靠近,好不好?」
她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
但是眼前的這個他說,她並不需要分神去考慮這件事,她只要接受下午茶就好了。
她的聲音也小下去:「那,那好的?」
「但是我要提前說好,我能保證不傷害你,但我不能保證給你回應。」
她想了想感覺還是有點不負責任,又補充道:「……但是,我保證我們會是永遠的同伴。」
就算可能無法給以回應,但在這條漫長的戰鬥的路上,永遠都會拼上性命守護著你。
一瞬間喜悅滾燙地湧上來,讓他的眼睛有點模糊了。
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能喜歡你真是太好了。
下午的陽光裡有絲絲縷縷的微風,天空的藍色被鳥的羽翼剪出平滑的痕跡。
「那,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可以啊。」
小心翼翼地握上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溫度一點點地傳遞過來,熨帖得他心都要化了。
她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提出疑問:「……認真問個問題,你這樣算戀童嗎?」
他無奈:「怎麼會呢,因為是你,我才……」
因為是你,就算變成那邊椅子上那個不會動的松鼠玩偶,我也會心動。這句話他不敢說,怕被這個較真的傢伙追究著問為什麼。
「那我要是變成那個松鼠玩偶了呢?」她好奇地指了指椅子上的玩偶。
他:「……」
「那是不是叫做……戀物癖?」好學的藤小欠兒第一次接觸到陌生領域,把另一隻手揣在懷裡,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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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景光的一記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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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距離回酒廠不遠了,讓琴酒大哥知道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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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