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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手上一用力,順勢將佐伊拉進自己懷中:「我不管他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想到他看你時殺氣騰騰的眼神,我就害怕。那個結果我承受不了,佐伊。」 我把你弄丟過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
佐伊安慰地輕拍德拉科的背。想來,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德拉科。
她知道他指的『那個結果』是什麼。與穆迪對峙時來不及多想,可這時,她意識到若德拉科晚到一步,她恐怕會再見不到他。
「以後,如果我轉身走掉,你要立馬跟過來,聽到了嗎?」 德拉科低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佐伊下巴擱在德拉科頸窩。感受到頸窩傳來的點頭,德拉科才裝作惡狠狠哼了一聲,威脅地在佐伊額頭重重彈了一下。
兩人以最快速度回到城堡,思慮再三,佐伊決定將一切告知鄧布利多。
德拉科拗不過,雖一臉不滿,卻寸步不離地陪她來到校長室門口。
校長室很靜,與世隔絕一般,各種儀器顧自運轉,牆壁上歷屆校長的畫像或休憩或低語,默默注視著走進來的佐伊。
佐伊正和畫像上那位布萊克的校長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對視,辦公桌旁就傳來鄧布利多沉穩的聲音,「我正在想我們何時候會見面,戴蒙德斯小姐。」
冰藍色的眼睛穿透半月形眼鏡望著她,慈祥的笑容在銀色鬍鬚後若隱若現,溫和的目光與尋常老者沒有區別。佐伊點頭向校長問候,剛要開口,卻被鄧布利多抬手阻止了。
「我注意到,你和菲尼亞斯對彼此很有興趣……」 他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話音未落,菲尼亞斯不滿地打斷,「我提醒你,阿不斯,不要將戴蒙德斯和布萊克混為一談!」
菲尼亞斯氣呼呼地起身離開了畫框,鄧布利多向佐伊拋來狡黠一笑,「有些根深蒂固的成見,是時間都無能為力的——不禁讓人好奇,過去發生的事。」
鄧布利多語氣不急不緩,佐伊也漸漸平靜下來:「父親不常向我提起布萊克與戴蒙德斯的舊事,為了避免糾紛,我也不曾刻意瞭解過……」 她微微歪頭,「也許是,有些誤會。總歸過去那麼久了,我總想著,少牽扯為好。」
「你的確和你父親很像,佐伊。聰明人從不主動給自己找麻煩。」 鄧布利多笑了,從長袍口袋中掏出一把多味豆填進嘴裡,「但是,我常覺得,誤會這種東西,它存在的意義,就是需要有人去解開的,你說呢?哦,來一個嗎?」
他將手伸向佐伊。佐伊笑著擺擺手,這樣的鄧布利多總讓她聯想起在她出生前過世的祖父。家中畫像上的祖父不喜言辭,留著長長的銀胡,一雙漆黑的眸總慈笑注視著她。
鄧布利多將剩下的多味豆塞回口袋,抬頭時,目光變得犀利睿智:「言歸正傳——我很抱歉,由於我的疏忽,讓我的學生置身危險。但同時,你們巧妙地化解危險,讓我很欣慰。」
「真的有人遇襲了是嗎,教授?」
鄧布利多沉默了許久,才平靜地開口,「我想,你碰巧看到了襲擊巴蒂·克勞奇先生的那道索命咒。」
看到佐伊黯下來的目光,他接著說,「這本就不是你的錯,孩子,你們都應當首先保護自己。我知道,目睹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往往一時難以接受。」
佐伊垂著頭沒說話。
這感覺很奇怪,她不是沒有思考過死亡,但當死亡發生在自己眼前,她真正意識到生命的悲劇性。你不會知道幾小時前曾與你搭話的人是否已是此生最後一面,死亡的到來從來是毫無預料的,甚至不會給你告別的機會。因此,世上才會留下那麼多遺憾和執念。
正因如此,世上會留有那數不清的遺憾和執唸吧。
「對於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一切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