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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裡傳出,她飛快地說:「出去的時候幫忙把門帶上,謝謝!」
說完她便裝屍體,堅決不動半分,不知不覺便在這極不舒服的姿勢下,進入了夢想。
再醒來時,她好像聽到院子裡吵吵鬧鬧,隱約能分辨許母壓低了聲音在和人爭吵。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遵循本能套上衣物,剛推開門,便見張氏站在院子門口,聽到她開門的動靜立刻望向她。
見到安樂的那一剎,張氏眼中閃過驚喜,隨即她撞開許母奔過來,理直氣壯地伸手:「給我十兩銀子。」
濃濃睏意被她這句話驚走,安樂冷冷看著張氏:「憑什麼?」
誰知張氏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我侄子捎信來,說是在外面發現了門好生意,只要我們拿十兩銀子入夥,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美好的以後已經佔據了張氏所有的思維,她願意為了日後的好日子,和安樂冰釋前嫌。
等張富貴帶著她一起賺了大錢,她也不介意逢年過節的時候,給安樂送幾個饅頭。
張氏的行徑令安樂嘆為觀止,她甚至還想給她鼓鼓掌,討教她是怎麼克服心理困難,做到這般不要臉。
安樂一把拍開她的手,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想入張富貴的夥關我屁事,想要錢?自己出去掙,找我門都沒有。」
「唉你怎麼回事?」
被打了一巴掌的張氏氣結,指著她鼻子大吵大鬧:「我賺了銀子,你爹難道不跟著享福嗎?你們安家不跟著我雞犬昇天嗎?」
就當安樂想懟回去的時候,門口突然衝出來個人,拽住張氏的胳膊往外拉:「娘你鬧夠了沒!你快跟我回去。」
安喜歉意地看了看安樂,使出吃奶的勁拽張氏。
只可惜她人小力氣輕,根本拽不動張氏這個成年人。
要錢的行為被安喜打斷,張氏氣不打一處來,她甩開安喜,大力點她額頭罵道:「安樂現在在鎮上賺了那麼多錢,我找她要點怎麼了?她有錢就該拿回來孝敬我們。」
「可她現在是我許家的人。」
許裴昭走過來擋在安樂面前,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張氏。
他高大的身影堵住張氏的去處,面上寒得似一月冰霜:「我敬你是小樂的繼母,所以一直忍你讓你。」
黑漆漆的眼眸裡冷光漣漣:「可是你配嗎?小樂在安家,你便對她不好,如今她已嫁到我許家,你依舊三番兩次上門找茬。」
這番話沒能唬住張氏,卻讓她氣焰更盛:「安樂本就是我安家女,我找她要錢天經地義。反倒是你,替她出頭也是打著她手中錢銀的注意吧?」
「娘你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安喜焦急地搖晃她的手臂,沒臉看安樂。
今日早晨堂兄張富貴找人捎來信後,她便覺得張氏的神色不對。
只因當時安老爹不在家中,去隔壁村給人幫忙務農,她沒了告狀的地方,只能偷偷看著張氏,謹防她亂來。
果不其然,等村裡人回來說見到安樂和許裴昭回來之後,張氏便動了歪心思,上門來找茬。
她只能尾隨其後,找機會阻止她。
「回去?回去我們上哪兒去找銀子和富貴入夥?」
張氏想也沒想便拒絕,盯著許裴昭警告他:「這是我和安樂事兒,許裴昭你別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誰知許裴昭眼神變得更加狠厲,他咬牙切齒地說:「是我許家孤兒寡母好欺負,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嗎?」
藏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攥住,指甲深陷肉中,刺得掌心生痛。
他紅著眼睛,剋制想要揮起的手:「我待會兒便去找村長,將你張家作為盡數告知,要村裡村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