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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以為還是我們家公子的未婚妻呢?想叫人便叫人,想把人趕走就趕走?你要點臉行不行?」
婆子大大咧咧的呸了聲,做勢就要關門。
安樂趕忙上前一腳踢到門上,長腿抵著門,不讓婆子關門。
她黑漆漆的眼眸對上婆子的眼睛,冷冰冰地說道:「你到底叫還是不叫?你若不叫,耽誤了這樁對陳末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你說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把你趕出陳府?」
她信誓旦旦的模樣嚇得婆子心裡慌張。
雖然明知道安樂不可能能和公子有什麼牽連,可是萬一她說的是真的怎麼辦?萬一因她今日不通報,導致公子真損失了什麼,到時候她真的承擔不了。
氣安樂這般威脅她,婆子又朝安樂啐了一口:「你給我在這等著,我去叫公子。」
說完她「啪」地一聲甩上門,差點撞上安樂的鼻子。
第46章
沒有外人在,安樂立刻臉皺到一起。
腳腕處彷彿被千萬根針齊齊扎著,疼得腦門冒起細細密密的冷汗。
光顧著耍帥,忘記了她現在是個病號。
她肢體僵硬地抬著腳往下放,許裴昭見狀忙上前來扶住她的胳膊。
看她呲牙咧嘴地倒吸氣,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看你那麼用力地踹門,我還以為你的腳不疼了。」
安樂眼淚汪汪地借他力倚著,小聲抱怨:「我這不是被那嘴碎的婆子氣狠了嘛……」
方才那婆子眼中的輕蔑在眼前浮現,許裴昭咬緊牙關,面上閃過冷意。
連日來的遭遇,皆是因為身份地位底下,才會被這些人這般欺辱。
等許母身體好些後,他便外出找活做,攢錢準備去趕考。
待他高中之後,定要這些欺辱過安樂的人,一一回來向安樂磕頭認錯。
而另一邊,陳末拿著書本坐在書房裡,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看書。
那日岑夫子說的話,就好似有隻八哥學會了,日日夜夜在他耳邊回放。
側頭望向窗外,粗壯的梧桐樹參聳入雲,幾片樹葉離了枝丫,搖搖擺擺從高處飄了下來。
他看到的不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貌嗎?
為何岑夫子卻要他再好好看清楚這個世界?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書童的聲音從門外穿進來:「公子,看守後門的王婆子求見,說是安姑娘找您,有個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想同您談。」
他眉頭輕蹙,疑惑漸起:那狡詐的女人來找他做什麼?
幾次三番再她那裡吃癟,陳末不是很想再同她打交道。
看她說的那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因他久久不回話,書童擔心他看書太入迷沒聽見,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他放下手中書卷,揉著刺痛的太陽穴站起來:「知道了。」
「嘎吱——」
門被拉開,陳末從裡面走出來。
他看了眼站在安樂身後的許裴昭,眼中升起暖意,他也不知怎麼回事,見到許裴昭便對他有親近之意。
「陳公子日理萬機,終於捨得出來見人了?」
夾槍帶棒的話讓陳末心裡不舒服,只是涵養逼迫他不和安樂口舌之爭。
眼帶嫌棄,他冷漠地說道:「安姑娘今日來找我又有何事?」
「嘁,還裝上了。」安樂嗤笑一聲。
只是現在她也沒有什麼閒心同他掰扯,她直奔主題:「幫我個忙,作為交換,我會想辦法讓岑夫子收你入門。」
她話音剛落,陳末如劍般的目光立刻落到她身上。
帶著幾分意味不明,他眯著眼睛沉聲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