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但剛這般想,知縣又搖頭在心中嘆口氣。
可惜是個女兒身,若為男兒,將來前途無量。
這齣鬧劇最終以元昌等人被收押入牢,為期半個月終結。
再次踏出衙門的時候,外面冷風蕭瑟,頭頂明月朗星。
安樂等著老大夫出來後,二話不說對他行大禮。
老大夫毫不意外她等在這裡,他捋了捋鬍子,笑兮兮地說:「看來姑娘行事雖不拘小節,但該有的禮節還是有。」
「我有一事不解,想請老先生為我解惑。」
她直起身,探究地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往旁邊路揚揚手,三人順著那條路走,他不急不慢地說:「老夫也有一惑欲求姑娘解答。」
「哦?老先生請講。」
老大夫道:「一個剛嫁進夫家,便對婆婆掏心掏肺的善人,為何會幹謀害他人之事?」
沒想到,老大夫竟然是因為她對許母好才幫她。
承了老大夫的請,她這才講出心底話:「我本不欲和這幫混混計較,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威脅明日要斷我雙腿。我娘身子骨差,等著我賺錢給她養身體,我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受傷害的不止我一個人。」
聽完她的話,老大夫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姑娘今後行事還是別再如此魯莽,下一次恐怕運氣便沒這麼好,不一定能碰上願意幫你的人。」
說完老大夫對他們夫妻二人揮揮手,披著月光,在青石板路上獨自前行。
安樂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一熱,又再次恭恭敬敬地對著他彎腰鞠躬行大禮:「安樂拜謝先生之恩,謹遵先生教誨。」
而前方的老大夫前行的步伐絲毫不滯,動作行雲流水,很快消失在路口。
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安樂和許裴昭也趕緊打到回復。
回去路上,許裴昭安靜得彷彿不存在一般,只能聽見道路兩旁,蟲鳴唱曲,窸窸窣窣譜寫動人樂章。
就當安樂以為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到家中時,身畔的人忽然說:「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嗯?」
安樂還沉浸元昌等人被收押半個月的好訊息裡,帶著那份喜悅看了他一眼,不懂他在說什麼。
月光打在他臉上,為他臉龐鍍上柔和的光暈,讓他乾瘦的臉頰,變得潤和不少。
可以想像,等日後他臉頰的肉長起來,風姿會是何等絕美,想像著、想像著,安樂激動得想要搓搓手。
這等風姿卓越的人,是她心愛的紙片人,也是她現在名義上的相公,這不值得大聲炫耀?
然而許裴昭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完全沒有反省今天的所作所為,當即冷聲道:「安樂,我現在很生氣。」
乍耳聽他呼喚她全名,安樂不習慣極了。
相識以來,他曾害羞的喜歡過她小樂,也曾逞強地喚過她娘子。
但是一直以來都不曾喚過她全名,她心裡慌了半秒。
他在置什麼氣?事情不都圓滿的解決了嗎?
上輩子看到過的段子瞬間浮上腦海,拉拉他衣角,她巧笑討好:「相公公,不要和人家家生氣好不好。」
「轟!」的一聲,在許裴昭腦子裡炸開,那句「相公公」不斷的在耳邊迴蕩。
責備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他說不出來,現在他滿心都是那句嬌嬌軟軟的「相公公。」
可是,回來的路上他思索了一路,準備了滿腔的話想同她講。
想告訴她,以後切不可以身試險,不要再做這般危險的事情。
今天在黑三的廚房裡,看著她躲在那裡彎腰嘔吐,他心疼好似拿著刀在剜他的心,一刀一刀割得心口生疼。
還想告訴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