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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斐利懷著近乎於炸裂的心情，盡職盡責地跟在晨曦後面，最後被冬鷹陛下給無情地關在了醫務室門外。

老斐利：「……」

遠處，榮泠急匆匆走來，見到老斐利孤零零站在門口，大約知道是為什麼。

「陛下在裡面嗎？」

「啊……在！」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老斐利總算意識到榮泠的存在，他筆直地行了個軍禮，又想起自己已經被開除軍籍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

榮泠沒在意，追問：「晨曦傷的重嗎？」

這件事很重要，差不多關係到接下來幾天陛下的心情。

老斐利如實回答：「好像不太重。」

榮泠鬆了口氣，想要進去，稍稍考慮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站在老斐利身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剛剛看到的場面像是揮之不去的影子，在老斐利心裡轉來轉去，他對榮泠的問候有點心不在焉。

看他的樣子，榮泠有點擔心：「晨曦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就是……」老斐利慾言又止。

「什麼？」榮泠徹底被他搞緊張了。

「陛下把晨曦……抱進去……了。」老斐利本來想多點描述，又覺得當著總府最高長官的面，說太多陛下的八卦不太合適。

「哦，這樣啊。」出乎老斐利的預料，榮泠只是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出了很嚴重的事呢！」

老斐利：「……」

是不是有什麼星系公共常識把我排除在外了？

「醫師」是少數被允許在凜冬城內使用精神力的精神力擁有者之一，吳末曦這點小傷，只用了幾分鐘就又活蹦亂跳了。

奇妙的變化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身上，吳末曦這個唯物主義戰士變得不再堅定，開始努力參悟「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這句話。

冬鷹依依不捨地把他送上飛船，在臨走前，用力攥了一下他的手：「下次來之前告訴我，我帶你參觀皇庭。」

吳末曦點點頭，帶著幾分心虛：「好啊！」

謝邀，再也不來了！

冬鷹順手從吳末曦的口袋裡掏出他的舊終端，拔出透明晶片，換到一個新的終端上。

吳末曦接過這款在外表上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終端：「有什麼特別的？」

冬鷹的笑容很溫柔，像是有點期待：「最新款，帶互動功能。」

「什麼是互動功能？」吳末曦記得好像在直播間裡見過這個字眼，開通互動功能好像還挺貴的。

冬鷹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哈？這還保密？」

「沒有，就是說不清楚。」

……

連猜帶蒙地捋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老斐利感覺自己應該在八百米開外等他們聊完再過來，那樣就可以避免目前的尷尬處境。

該死的暮飛，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沒錯，都怪暮飛，如果他沒有跟晨曦在起源星上空交火，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很快他又想到，那樣他就不會認識晨曦，也沒法因為暴富而被開除軍籍了。

還是應該感謝暮飛隊長的！

跟冬鷹陛下禮貌地道別，老斐利啟動飛船，原路飛出大氣層，往殺戮號的方向飛去。

本次由於冬鷹陛下的攪局，吳末曦的購物計劃全面泡湯。

不過還好，最重要的模擬模組和心心念唸的傢俱算是搞定了，還買了一堆花裡胡哨的衣服。

傢俱定製到完成需要三天時間，三天後，雷晶集團的運輸船會把傢俱運到起源星的大氣層外，然後跟殺戮號進行交接。

一切都好。

吳末曦坐在休息艙的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