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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
顧從決鬼一般地出現在謝鑫櫟身後,嚇得謝鑫櫟原地彈起,趕緊躲到沈言星和成蕊身後。
「大、大魔王來了!」
顧從決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黑了:「摸底小測上,你問我要答案的帳還沒算。」
顧從決心中不快,沒想到只是去趟洗手間洗臉的功夫,沈言星就在班上被包圍了!
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圍著沈言星說話,沈言星也笑著傾聽時不時應和。本質是正常的交往相處,但顧從決就是覺得很不爽——很納悶!
怎麼跟說好的不太一樣?
沈言星不是隻能依賴他嗎?
「你你你、你還好意思說!」謝鑫櫟嘴上逞強,實際卻在沈言星和成蕊身後躲得可嚴實,「我不就是問你要數學填空題的答案嘛,你給了嗎?」
沈言星樂趣十足地看看謝鑫櫟,再看顧從決。
顧從決平靜地點頭:「沒給嗎?」
沈言星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什麼什麼,居然給了?!
他以為顧從決這樣正直又冷漠的人,不會給他人傳答案的?
「你給了個屁!」謝鑫櫟暴怒,從運動服式的校服褲兜裡,翻出一張極小的、皺巴巴的紙條,「你看你寫了個什麼——你看!」
看那紙團的樣式,似乎是從草稿紙上撕下來的。
「你費盡心思地給我扔紙條,就是為了讓我滾?」謝鑫櫟將小紙條往書桌上一拍,「靠,顧從決,咱們十多年的情誼就這?那我還寧願你別給我扔呢!」
沈言星和成蕊同時噗嗤一笑,急忙捂嘴掩蓋。
戴著細邊金框近視眼鏡的學習委員來了,陰陰森森地插入話題:「你們在什麼?什麼紙條不紙條的?雖然是小測,但也絕對不能有作弊行為發生!」
這位學習委員,就是常年考年級第二,被顧從決打擊到幾度想放棄學習、出家為僧的那位可憐兒。
他的心理素質是又弱又強。考年級第二被拉大分差時是弱,擦乾眼淚支稜起來,再怒刷卷子兩套時,是強。
他是個小心眼,生怕別人交流學習經驗之後,會學到方法超過他;他也非常討厭和噁心有人在考場作弊——怕分數高了超過他。老師選他當學習委員,那是再合適不過。
「沒什麼,『細眼鏡』!」謝鑫櫟將那張紙條拍到「細眼鏡」——也就是學習委員的胸口上,「讓你滾呢!成天偷聽別人聊天,煩不煩?」
細眼鏡被懟得莫名其妙:「你、你幹嘛態度這麼兇?你是剛才小測上要答案沒要成,心虛了?」
眼看著要吵得沒完沒了了,顧從決趕緊帶著沈言星離開,從教室的後門偷偷溜走。
晚自習還沒結束,雖然各個教室裡吵吵鬧鬧的,但是走廊和樓道內都很安靜,稍稍一點聲響,就能在空曠的樓梯間中激起迴音。
「還沒下課呢,可以直接走嗎?」沈言星懷揣著不安,一步三回頭,「被老師發現了怎麼辦?」
「沒事,還沒正式開學,老師不會管得很嚴。問起的話,班長會說我們去了洗手間。」顧從決非常從容。
沈言星無奈輕笑:「這就是艾靈頓十年老生的底氣嗎?還真是一點都沒在怕的。」
像這樣一體化的學校,學生與學生之間認識的時間長、情誼也深,因而相處起來會格外和諧團結、一致對外。顧從決所在的高一一班中,就有十五個人是從初中部升上來,而整個一班,一共才二十二個人。
這十五個人中,八個是初中入學、四個是小學入學,剩餘三個都是幼兒園入學至今。
沒錯,就是成蕊、謝鑫櫟和顧從決。
所以說成蕊和謝鑫櫟兩人,是顧從決的「骨灰級」同班同學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