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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鵝毛大雪變成了懸在空中遲遲落不到地上的小雪。門口空地上的雪被掃得堆在兩旁,清理出了一條可容三人並排行走的路,一端連著不遠處的垃圾桶,一端繞過前面的實驗樓,通向實驗小學的教學樓。
「我去扔垃圾。」寧亂左手拎著一個垃圾袋,右手把洛楠手裡的接過來,走上乾乾淨淨的小道。
垃圾堆也被人清理過了,乾淨得連一袋垃圾都看不到,只有成堆的雪落在上面,白淨一片。兩袋不輕不重的垃圾丟下去,壓出了兩道淺淺的坑。
清理乾淨的路比昨晚堆了雪的地面更光滑,寧亂往回走的路上滑了一下,差點撞上站在路中間的周魘。寧亂收了腳步,站穩了說道:「隊長,你又不扔垃圾,過來幹什麼?」
周魘站得位置正好是是昨晚雪人所站得位置,他的臉所面向的方向,就是陳慶明正在看的地方。
周魘輕聲道:「我在想把雪人擺在這裡的原因。」
寧亂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為了嚇我們吧。」
周魘:「放在哪裡效果都一樣。」
「不一樣,效果差很多的。」寧亂走到周魘前面,背對著周魘站著,「我背對你站在這裡,只看我的背影,你肯定以為我是個人。等你走到我前面一看,或者我回頭,你才發現我是鬼,這樣比直接看到鬼更嚇人。」
周魘覺得兩種並沒有什麼區別,他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怎麼想?」
常銘浩等人順著寧亂的話腦補了一下,紛紛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相比直接看到有著陳慶明臉的雪人,發現背對著他們的雪人有著一張陳慶明的臉,更讓他們覺得害怕。
去飯館吃飯的路上,寧亂等人的話題從平平無奇的一夜變成了昨晚的哭聲。
有人覺得哭聲是從樓上傳來的,有人覺得哭聲是從樓下傳來的,還有人覺得哭聲樓外傳來的,除了哭聲的來源,他們對哭聲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寧亂覺得小孩哭得很慘,像是正在被什麼人毆打,洛楠覺得小孩哭得很高興,嚇得她心裡發毛一晚上沒睡好,宋御堅決認為他聽到的不是小孩的哭聲,是小動物在叫。
他們討論了許久,誰也沒辦法說服誰,只好把對方的看法記在心裡,計劃等到晚上再做論證。
與趙遠擇老師在三樓辦公室見面後,周魘將楊默只是這屆三年級二班體育老師的事告訴了趙遠擇,希望他能找到一些和前任體育老師有關的線索。可惜趙遠擇今年後半年才來實驗小學,對三年級二班前一位體育老師一無所知。
至此,周魘等人對林明明失蹤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他們無法再從趙遠擇和這棟教學樓裡得到新的線索,只能透過梳理現有線索尋求新的發現,或是寄希望於每晚十一點的提問環節,想辦法從其他老師的提問中獲取答案。
整個上午,周魘一直站在林明明的書桌前,仔細翻看著林明明的書。
除了林明明的書,周魘也翻過班裡其他人的課本,經過對比,林明明的課本和其他人的沒有什麼區別,內容板式都一樣。
不知看了多少遍後,周魘驀地注意到了一處不同的地方。
雖然所有課本的內容和版次一樣,但是印刷時間是不一樣的。林明明的每本課本的印刷時間都比其他人早了好幾年,僅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抽屜裡寫著林明明名字的課本不是林明明的,它們屬於那個名字未知的,用長方形代表的孩子。
周魘把他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並把這一點告訴了趙遠擇:「林明明為什麼不用和其他學生一樣的課本,要用其它同學的?是誰把書借給他的?」
「我不知道。」趙遠擇傻眼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他用的課本是幾年前的。」
周魘冷著臉回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