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第1/3 頁)

&ldo;失敬，失敬。&rdo;虞紹珩笑微微地點了點頭，話鋒突然一轉：&ldo;櫻桃，我給你贖身，你覺得怎麼樣？&rdo;

櫻桃聞言，手裡的半個荔枝顫了顫，一雙眼睛使勁往外張了張，羞羞澀澀地瞟了虞紹珩一眼，打迭出一副小倌人的綿軟聲腔，&ldo;您這是從何說起呀？您別看櫻桃人材不怎麼樣，可我也是……我可不給人做小。&rdo;

虞紹珩看著她做張做致，不由一笑：&ldo;這你放心，我也沒有這麼大的福氣。&rdo;

櫻桃掩唇一笑，坦然道：&ldo;虞少爺，您是好人，可您要是把我贖出去，那得多招人笑話啊？&rdo;

虞紹珩慢慢嚼了顆葡萄，悠然看著遠處淡灰的雲層，&ldo;櫻桃，你不讓葉喆贖你，是因為你喜歡他，不願意欠他的人情，那我贖你怕什麼呢？&rdo;

一句話問沒了櫻桃面上的嬉笑，訕訕著說道：&ldo;……這您都看出來了？&rdo;見虞紹珩笑而不答，櫻桃垂著眼睛嘆了口氣，又活潑潑地笑道：&ldo;您看出來就看出來吧！喜歡人也不犯法。可您別告訴他啊，要不然我只有去廚房裡撿塊豆腐撞死了。&rdo;

&ldo;怎麼樣？你們菊仙姐要多少錢肯放你走啊？&rdo;

櫻桃滾圓的下頜抵在扇子上，笑著搖了搖頭，&ldo;不瞞您說，我要是想走，明天就能走。就我那點兒身價，我自己早就攢出來了。&rdo;一邊說，一邊往內室望了一眼，&ldo;就這一位，給我吃點心、做衣裳的錢也夠了，他自己也沒個數。&rdo;

&ldo;那你幹嘛還要待在這兒呢？&rdo;

櫻桃自嘲地一笑，&ldo;虞少爺，您覺得像我這樣的丫頭，又是從堂子裡出來的，能到哪兒去呢？&rdo;

虞紹珩輕蹙了下眉，&ldo;你書唱得蠻好啊，就是到坤書館跑場子，也比在這兒好些吧？&rdo;

櫻桃甜甜笑道：&ldo;我的爺！您得空兒到坤書館兒瞧瞧去！哪有人是真去聽書的？都是去看角兒的。您再看看臺上那些位，一雙雙眼睛比著往臺底下下鉤子。我到那兒混飯吃，一上臺就得被哄下來，早晚餓死。&rdo;

虞紹珩聞言失笑，&ldo;……這我還真是不知道。&rdo;

櫻桃捧了茶遞到他手裡，&ldo;我這也是說笑，哪能離了堂子就沒活路呢？既然說到這兒，我也就不怕笑話了。我在這兒是做生意，他來是找樂子，兩下里名正言順，您要是真把我贖出去，他一個風流公子，我一個良家婦女，恐怕這輩子也就不用再見了……&rdo;

她話裡話外滿眼笑意，虞紹珩聽著，神色卻漸漸肅然起來，歉然笑道：&ldo;是我慮事不周到。不過，你總不好在這兒待一輩子，將來怎麼樣，你有打算嗎？&rdo;

櫻桃沉吟了片刻，低聲道：&ldo;……那我告訴您，您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rdo;

虞紹珩點頭，&ldo;好。&rdo;

櫻桃咬唇一笑，&ldo;我將來要自己開個堂子，比如意樓還好。&rdo;

&ldo;嗯，有志氣。&rdo;虞紹珩笑贊了一句，又道：&ldo;專門招待裡頭那位嗎？&rdo;

&ldo;不不不，怎麼說也得加上您啊。&rdo;櫻桃掩唇笑過，忽然一本正經地對虞紹珩道：&ldo;虞少爺，我正經問您一句，要是他不帶你來，這種地方您會賞光嗎？&rdo;

虞紹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