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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推不開人,掙扎間,他還得寸進尺,攻城掠地。嚴果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開。
稍稍平靜,之後倒是更加猛烈。
嚴果只能被迫承受,可是一想到母親說要她走,想到宋翰墨不幫她,想到自己還對宋翰墨狠不下心,想到兄長說「金蟬脫殼」,結果自己現在落到如此悽慘境地,她心中有萬分委屈無處訴說。
鼻間酸澀異常,眼淚奪眶而出。
感覺到手上的濕潤,宋翰墨心中一驚,理智回歸,這才放開嚴果。
嚴果緩緩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哼哼……」
見她哭了,宋翰墨眼睛、手腳一時都亂了,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嚴果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片刻,竟是微揚起臉,張著嘴,嚎啕大哭。
宋翰墨原地轉了半圈,之後笨拙得拿衣袖小心翼翼給嚴果擦眼淚,輕聲安慰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嚴果沒有反應,還是自己哭自己的,宋翰墨更慌了,又道:「我是小人,我是偽君子,我討人厭,對不起,對不起……」
嚴果放聲慟哭許久。宋翰墨聽著她的撕心裂肺,心中也是很痛。
他眼眶泛了紅,哽咽著:「嚴果,你在哭什麼?」
嚴果不答,她推開宋翰墨,歇斯底里:「討厭你!」
討厭你的溫柔,討厭你的關心,討厭不能放下的自己,討厭貪戀這些的自己!
心想著這些,嚴果雙手抱著膝蓋,把哭聲蓋住。
「果果……」宋翰墨見她肩膀不停抖動,伸出去想把她抱在懷裡的手又縮了回來,頹然坐在一邊。
等嚴果平靜許多,只偶爾抽噎,醒醒鼻子,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哭出來後心裡倒是好受許多,現在她只想早點見到兄長,脫離當下的處境。
許久沒聽見身邊有響動,嚴果抬頭,環顧四周,身邊空無一人,只一片樹葉上面放了幾個洗乾淨的果子,還有一根挺粗的長木棍。
宋翰墨?
拿起果子,啃了兩口,酸澀異常,嚴果蹙眉,艱難嚥下。把果子扔一邊,從懷裡拿出油紙包,啃了一塊肉乾,順手放了一塊在樹葉上。
試著獨自走了兩步,又摔倒了,嚴果才不情不願把長木棍拿過來。就著長木棍起身,一瘸一拐走進樹林。
樹林最近的樹幹上,一人高處,繫著一根小草。走幾步不遠處另一棵樹上也繫了一根,放眼看去,應該是繫了一路似乎是要她去什麼地方。
嚴果努了努嘴,思考片刻,才抬腳跟著標記去。
偷偷看著白色人影走遠了些,宋翰墨才從一處隱蔽草叢走出。回到河邊,好奇咬了一口果子,酸得他眉眼都皺在了一起。
摸了摸肚子,瞥見樹葉上的肉乾,嚥了咽口水,宋翰墨將肉乾用樹葉包好放到懷裡,啃著果子悄悄跟上嚴果。
嚴果順著樹幹上的標記,拄著木棍,慢吞吞走到一處空地,地上只幾個巨大樹葉和樹枝,凌亂鋪在地上。
她滿頭問號,看不明白,宋翰墨為什麼要引她到這裡。疑惑上前,拿起一個大樹葉。
舉在頭頂擋太陽?可是這樹林裡沒什麼日頭。
放在腰間當裝飾?未免有些誇張了。
裹住腳踝當固定?這個可以!
坐到地上,嚴果動手把樹枝固定在腳踝兩邊,再用樹葉裹住,最後,從袍邊撕了一塊布條扣住。站起來試了試,疼痛果然比之前緩了許多。
躲在暗處觀察的宋翰墨瞧見自己搭的樹葉帳篷居然無故倒了,心中懊悔不已。一拳錘在地上,只恨自己從前沒有多讀些匠人的書籍,不然也不會書到用時方恨少。
嚴果綁好腳後恭敬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