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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則是推辭說,以為禮部已經在準備了,款項是之後才撥。
兩廂推辭責任,吵得不可開交。
「別吵了!依本王看,還有四五日,禮部若是按照往年的佈置,日夜不休,還是來得及。現在光吵祭壇就能自己立起來麼?」
朝上一片寂靜,大臣們默默看著說話的景王。
宋翰墨睨了眼大臣們,又道:「至於追究責任的事情,戶部、禮部誰是祭祀的主事,便都送與兵部論處吧。」
「……」禮部和戶部主事的臉被嚇得煞白。
座上皇上本是隔岸觀火,見景王說話,倒是有些意外。平時特溫順的寵物一日突然露出爪牙,大臣們的表現也是很好笑。
有些新鮮的他開口道:「景王說的對,便按照景王的意思做吧。」
下朝後,針對皇上對景王的態度,大臣們議論紛紛。
一轉眼,便是二月,上京城中春暖花開,一派生機勃勃。與城中景色不同,朝堂卻是處處刀光劍影。這揮刀的主角便是在朝中異常活躍的景王。
上朝時,他突然什麼事情都要來干涉一番,加以指點。大臣們從前都不曉得景王懂這麼多的!
有時候與之辯駁,反倒是自己被景王說得啞口無言。六部的事情,他全管了個遍。
朝中其實有些潛規則,大臣們都是預設的。可景王並不會理會那一套,有什麼說什麼。
有些預設的事情被挑到明面上來,大家都是戰戰兢兢,擔心官位不保、人頭不保。
這景王越發討人厭了。這樣看來,還是嚴大人好啊,至少他是守規矩的。
不過嚴大人最近不僅很少說話,還經常缺席,似乎是因著嚴老夫人身體不大好了。
初春暖陽的下午,鳥語花香,空曠的景王府灌木都覆到了小道上,無人打理,更顯幽靜。
沒了聒噪的小廝,沒了馬廄的嘶鳴,王府的主人也越發閉門不出。
宋翰墨在王府內,一般都是在庭中閉眼曬太陽,餵魚。
他最近常收到許宴的拜帖,提醒景王不要忘記二月二的約定。宋翰墨一開始瞥了一眼,再來的拜帖他只是隨手扔到一邊。
項穎忽然閃入庭內,臥在躺椅上的宋翰墨只是睜眼瞧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問,便又閉上了眼睛。
項穎蹙眉:「你就不問我把飛燕放哪兒了?」
「它已與本王無關,本王信你。」宋翰墨回道。
「……」項穎看著眼前人,覺得有時候宋翰墨挺無情的。
不過,他現在身無牽掛,看他近日的表現,在這上京,他倒是無所畏懼了。
整日在找死。
「你身為王爺不應該插手朝中事的。現在陛下一時新鮮,由著你來,一旦他厭煩了,你便……」
「有人與本王說,他不會。」
「哈?誰對你說的?」
宋翰墨起身沒有回話,反倒是拿了請帖遞給項穎,打斷了她:「二月二,一起去大慈恩寺?」
項穎接過,邊隨意開啟,邊道:「你這岔開話題的法子真是生硬,我看你還是多多收斂為……」
「好」字還未說完,眼睛瞥到請帖上的名字,項穎一下驚得跳了起來:「許晏?!」
第29章 最後一眼
二月二,城中柳樹抽了芽,小草野花都是冒了出來,和風徐徐,春暖花開,一番欣欣向榮。
大慈恩寺是踏春遊玩的好去處。獨佔了一個小山頭,不高,石階從山腳一直延綿到山頂的寺門口。石階邊上種了一大片桃花,枝頭已綴了點點粉紅。
入了山,進了寺廟,宋翰墨被一位小師父攔住。被帶到廂房,見到坐在桌邊的許晏。
剛剛進門前,項穎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