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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回頭說點什麼。但他瞟了眼在附近圍觀的玩家,還是直接離開了。
高逸和方問筠湊到了杜嘉年跟前,「什麼意思杜哥?還有沒損壞的東西?」
杜嘉年點了點頭,「嗯,我剛才已經把沒損壞的錄影帶藏起來了,等今晚回去看看。走吧,一共四層呢,先四處看看。」
不過這次杜嘉年卻沒選擇坐電梯,而是又推開了樓梯間的大門。
高逸對於剛才那小鬼的陰影還在,一時還不太敢進去。「咱不能坐電梯嗎?」
「給你懶的,剛吃完飯活動活動,走。」
杜嘉年無視了高逸的抗議,徑直上樓了。
不過這次那小鬼也沒再出來,可能剛才被滑鼠線捆成個粽子的陰影尚在,一時半會也不敢胡來。
杜嘉年一口氣上了三樓,推開了門直接朝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方問筠前後看了看,「杜哥?咱不從四樓開始查嗎?」
「對啊,樓上還一層呢。」高逸也隨聲附和。
「不用。」杜嘉年言簡意賅。
這會兒他們也不再出聲詢問了,因為所有人都聽見監控室裡傳來了翻東西的響動,還有不時摔東西的聲音。
秦立推開了門,發現監控室的窗戶大開,猛烈的風一直從外面吹進來。吹的整個監控室紙張亂飛,破碎的錄影帶滿地都是。
養老院外面是漆黑的天,屋內沒開燈。杜嘉年敏銳的感覺有一個人站在屋中,似乎是玩家。
可是……杜嘉年早就試過,玩家是不能開啟這家養老院任何一扇窗戶的。也就是說,這窗戶要麼是被暴力砸碎,要麼,站在屋中的那個人,是npc。
高逸站在牆邊順手拍開了燈,屋中突然亮了起來,然後杜嘉年就發現了比剛才那兩種情況更壞的第三種情況。
這npc就是玩家。
屋中光線驟亮,站在屋中的,正是室友死亡的那個女玩家。上午的時候還是一副唯唯諾諾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會兒卻是半點都瞧不出來了。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摞已經壞掉的錄影帶,她把錄影帶摔到了地上,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故意的。」
窗外的風吹的她頭髮散亂,看上去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子,但說出的話卻肯定無比。
杜嘉年:「我要是不這麼說,怎麼把你試出來?」
杜嘉年確實是故意的,從他看見那個死亡的女玩家開始,他就懷疑這個人有問題。只不過那會兒還只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
直到高逸看見了她手上遍佈的血痕,他才確認了這件事。她既然能掐死同屋的女玩家不引起系統的提示,這就足以證明她根本不是玩家,或者已經與npc結為隊友,站在了玩家的對立面。
剛才在一樓的大廳,杜嘉年晚上要去監控室的那句話不是說給醫生聽的,是說給一樓二樓所有圍觀玩家聽的。他特意放大了音量,保證所有的玩家都能清楚的聽見這句話。
然後他又強調自己會晚上再去監控室,給了她找到錄影帶並破壞的時間。但那句話根本就是杜嘉年瞎編的,所有的錄影帶全都被砸壞了,根本沒有完好的。
是誰會在乎監控室的所有監控還有沒被破壞的呢?只能是破壞它的人了。
但現在只有一件事讓杜嘉年好奇,「你到底是誰?」
問完這句話,高逸直接臥槽了一聲。高逸感慨的不是杜嘉年這個問話,而是站在面前這個女玩家的變化。她身上的頭髮突然開始暴漲,很快就蔓延到了地板上,並還有繼續增長的趨勢。
可她身體的所有養分似乎都給了頭髮,她的身形在縮小,逐漸變成七八歲孩童的樣子。而穿在她身上的病號服自然也像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