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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和川深呼吸一口氣,他沒有打算吻,更沒打算進一步的曖昧,反倒是沉著聲,嚴肅說道:「我無法回應你的情愫,也不會相信你對我的任何示好。你是季雲洲,鼎鼎大名的季雲洲,你不會也不可能喜歡我,因為我們是情敵。」
這番話看似是說給季雲洲聽,但只有解和川心裡清楚,這是說給自己聽的。
季雲洲聽完不怒反笑,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隨你怎麼想,反正喜歡就是喜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喜歡就在這擺著,就看你要不要。」
說完季雲洲踮起腳尖,用沒有受傷的手環住解和川的脖子,微微閉上眼,就在即將觸碰到解和川嘴唇的時候,他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手指戳了戳解和川的鼻尖。
他俏皮地說:「直男為什麼不推開我呢?是等著我親你嗎?」
解和川沉默了一會,解釋道:「你受傷了,我不能推你。」
「噗,騙自己可以,騙洲洲不行哦。」季雲洲噙著笑從懷中撤了出來。他向解和川伸出一隻手,說:「回家吧,我有點困了。」
解和川沒有牽手,而是環住季雲洲的腰扶著他往前走。季雲洲從口袋裡翻了翻,拿出一張創口貼,撕開後貼在解和川的手臂上。
「你會痛嗎?鐵人。」季雲洲狡黠的眨了眨眼。
解和川這時才遲鈍的發現,他受傷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卻被季雲洲敏銳地捕捉了。
第十九章 晚安,我的愛人
回到家後,季雲洲躺在床上瞪著雙通紅的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天花板上的電燈都快被他瞪穿了。但一閉上眼就是青年提著刀沖他刺來,還揚聲說要他死的場景,身臨其境,真得不能再真。
季雲洲再次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可眼睛一閉上那尖銳寒意的玻璃瓶就抵了上來,在脖子上左右劃拉。夢裡沒有解和川,他也不敢反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被割出一條血口往外噴湧鮮血。
「救命!」季雲洲大叫一聲從床上彈射坐起,額頭上的汗珠有黃豆般大小,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子上,枕頭上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要死在夢裡。
季雲洲抱著被子敲了敲解和川的門。還了你鵪鶉蛋,換一個安全感不過分吧。
「怎麼了?」解和川睡眼惺忪的開啟了門,站在門口打量著季雲洲,「想和我睡覺?」
季雲洲抿住唇點了點頭,「我一閉上眼就有人要殺我,我怕。」
解和川應得很快,絲毫不帶猶豫的點了點頭,拉開了門,「行吧,進來吧。」
「你……你怎麼是裸睡的!」季雲洲入眼便是解和川絲毫不帶遮掩的裸體,只穿著一條三角褲,但襠部那處隆起一個大包,太明顯了,季雲洲一眼就注意到了。
好害羞啊……等等,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害羞個屁啊!
誒——且慢!我現在是基佬啊,為了符合人設還是得害羞,快快快臉紅。
季雲洲埋進被子裡,悶頭往裡走,絲毫不敢看解和川。
解和川拿起睡袍套在身上,但袍子不比衣褲,解和川一動不著片縷的身體還是會若隱若現,反倒還平添一份曖昧。
「你睡我的,我睡你的,交換。」季雲洲往床上一撲,滾進瞭解和川暖暖的被窩中,把自己冰冷冷還沾著汗味的被子留給瞭解和川。
解和川的被窩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季雲洲不但不討厭還十分喜歡,吸了一口不夠得埋進被子裡蜷成一團,讓自己被解和川的被子包裹住。
然後被子被拉開了一角,解和川強硬的擠了進來。
季雲洲反應激烈雙腳抵在解和川腰上不停的踹著,「你幹嘛!不是說好交換嗎!」雖然交換是單方面的,但只要我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