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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你,罵你蠢,窗戶朝北晚上還不關窗睡覺,連被芯都不會套,這麼大個人還能把自己睡感冒。」解和川把開啟的窗戶關上,順帶拉上了窗簾。
登時,房間內一片漆黑。
「要你管。」季雲洲把被子往頭上一攏,整個人藏進了被窩裡。
解和川站在門口,環視一圈後,帶上門走了。
聽到門鎖咔噠一聲後,沒瞭解和川侵略性的氣味與目光,季雲洲的智商突然又佔領了高地,此刻正是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好機會,此時不主動出擊更待何時?
季雲洲裹著被子走下了床,腳底被冰冷的地板凍得發紅,但季雲洲還是踮起腳快速往門外走。
當他走出臥室,解和川已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出來做什麼?」解和川把大門重新關上,以免讓季雲洲衣冠不整的模樣被外人看了去。
季雲洲把被子又緊了緊,「你可不可以不要出去?我有點頭暈,還有點餓,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季雲洲往前走了幾步,當場表演了一個言情劇平地摔。
季雲洲臉頰上的紅暈一直延伸至脖子,嘴唇是病態的淡紅,身體的關節各處透著一層薄薄的粉,脊背與胸膛被虛汗罩住。
他見解和川沒反應,又咳了兩下,「求求你了,陪陪我。」
季雲洲從小便喜歡撒嬌,上至老師下至家長,他憑藉撒嬌討來的便宜可謂數不勝數,索性就將撒嬌的技能升級到了極致。
現在季雲洲又用行動證明,他的撒嬌對情敵也是有用的。
解和川明知季雲洲壞點子多,但終歸還是不忍心把病人丟在這裡置之不顧。季雲洲被他打橫抱起送回了房間。
起身要走時,季雲洲又如同八爪魚般纏了上來,緊緊地抱著解和川的腰,滾燙的臉頰隔著襯衫布料貼在解和川的脊背上,手指還若有若無的搔弄著解和川的腰。
「陪我躺一下。」季雲洲的聲音有氣無力,軟軟的,聽進耳卻帶著誘惑。
解和川呼吸一滯,強硬地掰開了季雲洲的手,掐住脖子反手把他按回床上,又抽出手撫平衣服上被季雲洲抱出來的褶皺。
季雲洲還想說什麼,解和川的手堵在他的嘴唇上,以絕對的壓制力剝奪了呼吸與說話的權力,甚至只能平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解和川俯身下來,死盯著季雲州含淚的眼眸,目光如刀般一下一下切割著季雲洲的理智。
「你是發燒了還是發騷了?」
解和川的頭埋在季雲洲的耳邊,撥出的空氣染紅了季雲洲的耳廓,季雲洲覺得空氣裡的男性荷爾蒙指數呈直線上升,他快要被解和川的氣息壓抑到窒息。
解和川的喉結動了動,空出來的手沿著季雲洲的喉結緩慢往下滑動,修剪平整的指尖劃過季雲洲胸前的兩點。
「說話。」解和川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感情,冷冷清清。
「唔——疼!」季雲洲倒吸一口涼氣,解和川的指甲居然在他的胸口兩點處劃出一個十字!就像對待蚊子包一般粗暴!
季雲洲的呼吸與說話權利都被解和川剝奪,身上的粉紅色越發的明顯,由於發燒體溫高的異常,襯的解和川的指尖冰冷。
每一次布滿寒意的撫摸,又會被病態的高溫蓋過。季雲洲被夾在冰火兩重天之間,喉嚨裡發出難以自抑的喘息聲。
季雲洲愣了神,自己為什麼會對解和川的撫摸起反應???
他發誓自己就是仗著解和川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才這麼撩騷,但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是要失身了啊!!!
解和川被季雲洲的喘息聲取悅,呼吸加粗,指尖在季雲洲的肚臍處打著圈。
再往下,就是禁地了……
第十章 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