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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陸悠的病情是時好時壞,偏偏他們回國時,她是沒有發病的。
如今的高芸是氣憤啊,無奈啊,都混作一團,她的一顆心抽痛:「陸榮天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悠當時病得那麼嚴重,他們居然讓小鳴一個孩子照顧她?哪怕、哪怕他們是給她送精神病院裡去,都好過放在家裡折磨孩子吧?!還有陸家那老頭,搞得自己一副多麼正直的樣子,最後還不是讓那個小三和那個私生子進了門?他們這一家子,實在是蛇鼠一窩。」
在她看來,那邊的陸家都是虛偽、偽善。
陸奉申放輕了捏肩的力度,安撫她:「媽,別動氣,不值當。」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對這些事也是埋著怨氣。
陸悠的病情,實則是被陸榮天 「一家子」 拖壞的。
但陸悠完全瘋癲時,也確實是在這間屋子裡。陸奉申大概知道點什麼,他猜想,也許就是在這間屋子裡,陸鳴放棄了陸悠,才導致了陸悠徹底崩潰和失常。
所以才有了那場悲劇的發生,所以才造成了陸鳴無法抹滅的心理創傷。
可說來說去,也怪他們沒能早發現事態的嚴重性。
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最後,是高芸顧自糾結又妥協:「算了,不提了,休息吧。」 她拍了拍陸奉申的手,起身往陸悠生前的房間走去。
陸奉申喊住她:「媽,我們不去酒店嗎?」
「折騰。」 高芸說,「我都累死了,就在這睡一晚吧。」
「……」
「你不是說了嗎,這『鬼』是熟人,我們睡得著。」 高芸是一點都不怕,她自己的女兒,她怕什麼。
該怕的,該被折磨的,應該是陸榮天那個畜生。他們與陸鳴,對此都只是一個難了的心結罷了。
陸奉申知道高芸是故意的,沒辦法地訕笑道:「行,那您早點休息,有事喊我。」
…………
九月底,桂花鋪滿了杏西市,將整個城市都染上了金燦燦的色調。
池秋安靜地坐在房間裡,用自己的電腦查詢著一些資料,準備把手頭的故事寫完。
前陣子,他的私人物品由季宴琛出面,統統從陸家搬了回來。不過季宴琛去的那天,湊巧陸鳴已經動身出國了,這些東西還是陸奉申代為整理的。
季宴琛一碰到陸奉申,根本沒什麼好臉色。他拿過池秋的東西就走,彷彿看到瘟神一樣。順道,他還故意催促一聲:「離婚協議麻煩儘快,我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當時的陸奉申沒想到是季宴琛過來拿東西,對著這個態度極差的年輕人,陸奉申禮貌地詢問:「上次屁股沒摔壞吧?」
季宴琛臉色一緊,最煩別人提他的窘迫事兒。
「神經病。」
他一到池家,就給池秋抱怨起陸奉申對自己的挑釁,還告知了池秋,關於陸鳴出國的事情。可惜,池秋並不感興趣,他對陸鳴沒有過多的關心和詢問,只低著頭默默整理著自己的物品。
原本,池秋想著,他和陸鳴也就到這了。
接下來,頂多再因為離婚的事情見上一面或者兩面,往後也不會再有交集。
結果,之後的日子裡,令池秋沒想到的是——
「咚咚。」
他的房門被敲了兩下,池秋的思緒被打斷了。他立刻合上了電腦,將它推到一旁。隨後,他走到房門前,開啟門,面前是來關心他的蘇姨。
蘇姨溫聲說:「少爺,前院的桂花香著呢,您要去坐一會兒嗎?我給您沏一壺茶。」
「好啊。」 忙碌了一早上,池秋是有點乏了。
他在蘇姨的陪伴下,走到了前院。
桂花隨風落在桌子上,前院十分寧靜。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