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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一直退到牆邊,眼睜睜看著喬銳那雙aj踩在剛才被摔壞的手錶上,依稀還能聽見什麼東西被碾碎的響聲。
心口那簇火苗騰地燃燒起來,直竄腦門,眼淚也奪眶而出。
她嘴裡大喊著「你滾開」,一巴掌用力甩在喬銳勝券在握的那張臉上。
空氣中靜默了一秒。
兩秒。
許聽夏手掌發麻發抖,視線早就被淚水模糊掉。喬銳被扇得後退一步,她蹲下身撿起傷痕累累的手錶。
錶盤碎成蛛網狀,潔白乾淨的錶帶沾滿了灰,被剮花的地方怎麼也抹不乾淨。
「臥槽你個婊子!敢打我!」才反應過來的喬銳拎住她衣領,正要把人往牆上摔。
突然一個比剛才那巴掌還要生猛的拳頭,將他整個人揮倒在地。
許聽夏沒心思去看,只緊緊握著手錶,淚眼模糊的也什麼都看不清。
只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原本很欠揍,這會兒聽上去卻有些悅耳:「喬銳,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欺負小學妹,你他媽牛逼啊,有種跟老子正面剛?」
一小時後。
還是上次那間辦公室。
打架的四個男生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裡站成一排,褚南洲以一挑三,臉上掛的彩卻比另外幾個還好一些。
許聽夏低頭站在角落,髮絲微亂,樣子也十分狼狽。
她兩隻手攥得緊緊的,手上滿是灰和泥土,不知道什麼時候蹭破皮流了點血,卻依舊不肯鬆開分毫。
喬銳和那兩個男生的家長都已經來了,許聽夏家長沒聯絡到,主任正在和那三位家長談話。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門被敲響。
盛嘉澤姍姍來遲。
看見她的時候,男人目光微動。
但很快兩人對視的目光被教導主任的聲音打斷:「這是褚南洲同學的哥哥。盛先生你好,這三位是喬銳同學,劉斌同學和汪海洋同學的家長,今天中午在超市門口這四位同學發生了點爭執……」
盛嘉澤目光微涼地瞥向自家弟弟,表情要笑不笑:「褚南洲,上次你怎麼跟我保證的?不到一個月,又讓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你覺得我很閒是嗎?」
盛嘉澤氣場太強大,明顯就不是尋常好惹的主,褚南洲有背景在學校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原本想為自家孩子理論的那三位家長,都默契地不再開口。
三個打一個還被揍成這樣,說出去實在丟臉,而且也都是些皮外傷,於是互相虛假客套了幾句,就把自家孩子領走了。
許聽夏手也受了傷,被準許去醫務室上藥。
褚南洲和幾個男生在外面,許聽夏在裡面。
醫生要給她的手消毒,可她怎麼都不鬆開手指,倔得不行。正巧外面傳來男人清冷悅耳的聲音:「能進來嗎?」
許聽夏垂著通紅的眼,吸了吸鼻子,嗓音甕甕地「嗯」了聲。
盛嘉澤給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讓出她面前的位置。
「怎麼了?」盛嘉澤雖然平時也哄她,但這是最溫柔的一次。
簡直就像情人間的呢喃。
許聽夏心口砰砰狂跳著,卻越發不是滋味,手指捏得更緊了。
盛嘉澤輕輕托住她傷痕累累的手。
她的手已經被清水洗過,即便洗的時候她疼到發抖也沒鬆開。這會兒手背是乾淨白皙的,被蹭傷的紅痕在女孩嬌嫩的手背上更加令人心疼,骨頭處還破了點皮,能看見裡面脆弱的軟肉。
他溫柔緩慢地,卻也不容抗拒地掰開她緊攥的手指。
只有他才能掰開的手指。
許聽夏嘴唇被自己咬得發白,幾乎要咬破,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被摔得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