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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那天沒暈倒多好啊,連他抱了自己,她都沒一點印象,仔細回想起來,只有依稀聞見的那縷熟悉的味道。
可她要是沒暈倒,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許聽夏還是不甘心,心底懷揣著一絲蠢蠢欲動,小心翼翼瞄了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路,直到回了家,他去準備晚飯的時候,才扭扭捏捏地問出口:「那天……」
男人一回頭,她聲音就戛然而止。
然後在他寫滿詢問的眼神中,鼓起勇氣繼續:「就是我在學校暈倒那天,你去了嗎?」
盛嘉澤望著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她過於明亮天真的眸子讓他心底有一絲莫名的雜亂。他下意識地扯了個謊:「嗯,找你們程營長有點事情,他是我以前的戰友。」
「哦。」許聽夏垂了垂眸,說不上失望,似乎是意料之中的,「那我暈倒的時候……」
盛嘉澤十分平靜地接話:「我剛好看到,就抱了你去醫務室。」
一切都被他解釋得理所當然,許聽夏心底那點旖旎的悸動也全都煙消雲散。
是了。
他答應過小姨要照顧好她,無論是做飯給她吃,監督她鍛鍊身體,還是抱她去醫務室,這些都不能說明任何。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盛嘉澤本就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許聽夏抿了抿唇,壓下心底那點小酸澀,很快把自己給哄好了:「我想喝雞蛋湯,不想吃炒雞蛋。」
盛嘉澤轉回去切西紅柿,嗓音裡帶了寵溺:「好,廚房油煙大,出去等。」
跟了盛嘉澤這麼久,她越來越會自己哄自己了。
畢竟,暗戀就是坐在一口枯井裡看月亮,她眼裡的世界只有他,而他,從來都看不見她。
高中生的十一假期總是被作業填滿。
許聽夏有堆積如山的作業,而盛嘉澤沒有假期,隊裡訓練不停,有需要隨時出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算是同命相憐。
一直到十月七號,假期最後一天晚上,盧倩和盛嘉銘請他們去吃飯。
地點在部隊大院,夫妻倆暫住的房子裡。
盛嘉澤不喜歡回盛宅,但和哥嫂的關係向來親厚,尤其是盧倩說的話,盛嘉銘奉為聖旨,他當弟弟的也必須得聽。
他專程從隊裡回來接了許聽夏過去。
盧倩許久沒見到侄女,一見面就眉開眼笑:「哎呀,這還是我家夏夏嗎?跟著嘉澤這是長好了呀。」
許聽夏臉一熱,嘟噥道:「有麼?」
難道她真的長胖了嗎?
雖然盛嘉澤總是給她吃很多,但也會督促她運動,按道理說不會長太胖……
「看著比以前水靈多了。」盧倩捏捏她臉頰,竟還捏出點肉來,「要不以後你就跟著嘉澤吧,沒想到他還挺會照顧小姑娘的,老公快看。」說著她叫了叫廚房裡那人,「我們家夏夏是不是長好了?」
正在切菜的盛嘉銘轉過身看了眼,點頭:「嗯,氣色也好多了,以前那小臉兒白的,一看就營養不良。」
盛嘉澤倚在門邊笑出聲,許聽夏回頭嗔了他一眼。
那可不,每天早上五點被揪起來跑步呢。
一開始只能跑一百米,現在都能繞小區一半了,盛嘉澤還說了,以後要跟他跑五公里。
她覺得她不如死掉。
兄弟倆不愧是一個媽生的,盛嘉銘手藝也好,一桌菜讓人垂涎欲滴。
許聽夏小口小口嘬著海帶湯,盛嘉澤剝的蝦都往她盤子裡放,動作無比自然,像是許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盧倩笑得合不攏嘴:「嘉澤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父親。」
盛嘉澤把手裡的蝦肉放進許聽夏盤子裡,拿了張紙巾擦手,輕飄飄道:「沒那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