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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西逾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個體。
姜顏問:「所以……你那個時候就有點喜歡了?」
顧溪輕輕地笑了一下,「不是啊。」她接著說,「不是有點喜歡,而是我喜歡他好多年了。」
姜顏震驚了:「啊?」
顧溪說:「是,很多很多年。」
姜顏:「你以前就認識謝西逾啊。」
「初中認識的。」顧溪說,「在京城。」
姜顏:「……」
「怪不得呢。」姜顏忍不住說,「溪溪,其實你高三那年有段時間很奇怪,剛才我還覺得迷惑,現在我好像理解了。」
顧溪問:「怎麼奇怪了?」
姜顏:「你那個時候總是哭啊,就過年到百日誓師會之間的那段時期吧,你突然一言不發就掉眼淚,還總不說原因,我還以為是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呢。」
「那你和謝西逾還有聯絡嗎?」
「沒有了。」顧溪說,「我連他的手機號碼都刪掉了。」
「天啊,偌大的網際網路,唯獨你們倆沒有聯絡方式。」姜顏說,「溪溪,你對自己也太狠了吧,真是一點餘地也不留啊,萬一謝西逾這幾年想要追你呢。」
「不可能。」顧溪說。
他總能在她的世界裡來去自如,很多時候他像風一樣出現又消失。
顧溪沒有那個膽量去追隨他的腳步,也不會主動走向他,所以很多時候她是見不到他的。
與其留著聯絡方式和聯絡地址不時念想,不如斷個乾淨。
顧溪從第一眼見到謝西逾的時候就像入了迷似的喜歡,每天等待著和他不期而遇。
顧溪想,那個時候她真的很天真很懦弱,膽小到喜歡他連這個世界也不要知道,只要藏在她一個人心底就夠了,還不知道少年其實是個未知的陷阱。
她會因為他不看她而悲傷,也會因為他的冷漠而傷感,她的所有情緒都會被他牽動。
顧溪好久沒回過神來,姜顏喋喋不休地說著,「還有一件事,畢業那天有人在我們班黑板上亂塗亂畫,寫了幾個大字被陳如慶給擦掉了,我懷疑是林如延那幫男生的惡作劇。」
「寫的是什麼?」
畢業時顧溪提前走了,因為不想被別人發現她給謝西逾留言,她故意將字寫的很小,寫完後她很傷心,不願在那裡待太久。
「寫的是——」姜顏想了想說,「信仰有二,榮光與你。」
信仰有二,榮光與你。
顧溪怔了怔。
姜顏悶了一口酒,補充道,「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是林如延的惡作劇。後來才聽說謝西逾畢業那天其實來學校了,他匆匆忙忙拍了個畢業照就走了。」
「所以後來啊,我們都在猜——猜謝爺這句話到底是為誰寫的。」
到底是誰能讓謝西逾能有那麼大的改變。
顧溪也很想知道。
但是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她不過是他人生中的過客,她連喜歡都沒有勇氣告訴他,他們的關係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姜顏喝的有點醉了,「溪溪,你說謝西逾那句話是不是寫給你的啊,你這幾年還和他有交集嗎?」
「沒有了。」顧溪輕聲說道,「以後也沒有。」
那天晚上她也喝了點酒,最後是姍姍來遲的林如延送她和姜顏回家的。
林如延開了一輛轎車,將她們兩個人扶上後駕駛座,姜顏喝的爛醉如泥,顧溪則沒有什麼醉意。
「顧溪。」林如延突然說,「這些年謝西逾過的還……挺不錯的。」
「……」
「你想聽聽他的事情嗎?」
顧溪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