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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影喚的是。
「師父。」
翌日梁紀倩照例去尋曲雁時,她臉色還不算好看。
梁紀倩奇道:「師姐是沒睡好?」
曲雁冷笑一聲,「雷聲太吵,睡不著,臨州一事如何了。」
梁紀倩見曲雁心情不好,識趣的沒順著接下去,大師姐極少生氣,但生氣時誰碰上誰倒黴,她摸摸鼻子悻悻開口。
臨州藥堂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人號稱買了濟善藥堂的藥,結果將人吃死了,買藥的女人日日去藥堂鬧,嚷嚷的滿城皆知。藥堂老闆都快愁死了,藥是她們藥堂出的不錯,可吃死人一事確實子虛烏有。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得了信的梁紀倩才抽空去了一趟瞭解事情原委。原來女人的夫郎病入膏肓,她來藥堂求診,大夫只搖搖頭,給她開了幾副滋補之藥,要她提前準備後事。那女人與夫郎妻夫情深,不忍接受現實,哀痛之下才精神失常。
梁紀倩惋惜的搖搖頭,「最後還是官府出面,把那瘋女人關入大牢。」
曲雁不能理解此種感情,她剛欲開口反駁,卻驟然想起齊影昨日那聲『師父』,雖然與此並無任何關聯,可曲雁莫名有些心煩。
她壓下情緒,一心思考梁紀倩的話,而後蹙起眉頭,「臨州官府怎會為藥堂出面?」
梁紀倩也疑惑過,濟善藥堂隸屬藥仙谷之事世人皆知,而官府一向不愛理會江湖門派,除非是鬧出人命,否則官府不會插手。
她把自己的思緒說出,「臨州知府是新上任的,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借那個女人震懾百姓,順帶撈一個濟善藥堂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曲雁指尖輕敲桌子,似笑非笑道:「原是新上任的,你且等著,她們不出兩月便要來尋你還人情。」
梁紀倩面露無奈,亦猜到此事大概後果,可那能怎麼辦,她也不能阻止官府抓人啊。
「那也是藥堂去還,輪不上咱們藥仙谷。」
曲雁看了看她,將懷裡宣紙抽出,「按照此方去配,先出五百份,走暗格的帳去賣,價錢比從前翻一倍。」
梁紀倩接過藥方,在看清上面的藥材配料後,面色倏然凝重,「師姐,此藥當真能配?要不要我先找人試一下?」
「不用。」曲雁沉默一瞬,「我已找人試過了。」
梁紀倩神色一變,忍住心中的疑問並未言語。
那藥方便是從齊影身上得到的靈感,藥練成那日,她捏著藥丸沉默許久。此藥並非是以疼痛控制人,完全可以令他察覺不到。
齊影受過許多苦,對痛意的忍耐度極高,那些新藥的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當她看見齊影終日如一坐在石階上的孤寂身影時,心間竟有幾分不捨。
這不是個好現象,齊影是她撿回來的試藥人,她不能對一個隨時會死去的試藥人心軟。
曲雁把藥化在水裡,安靜看他喝下去,齊影確實什麼都沒察覺到。她今日可以餵他不痛不癢的藥,明天就可以餵劇毒,反正齊影這般信任她,餵什麼都乖乖張口吃。
她有許多藥還未試,每種都可以令齊影生不如死。
就算發現了也沒關係,一個可有可無的試藥人,死了就死了,她還可以找下一個。曲雁逼著自己別去想,可夢中驚醒時,她竟夢見了齊影被她的藥折磨至哭嚎出血,痛苦難捱。
曲雁冷著臉起身,半夜捏著齊影臉頰把解藥餵進去,又一言不發回了屋。
等與梁紀倩商議好後,曲雁瞥向窗外放晴的天色,聽她說著最後一項事。
「山神祭典仍在五日後舉辦,流程和往年一樣。」梁紀倩看向心不在焉的曲雁,心中嘆了口氣,「師姐別忘了最後出來露個面。」
曲雁對祭典有莫名的牴觸,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