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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塵埋頭一刻不停的整理行李,幾乎將能塞的衣服全摺好塞進了箱子裡,又去洗手間收攏了日用品,直到塞不下方才作罷。
安凌華就那麼一瞬不瞬盯著他忙碌的身影,眼眶直泛酸澀。
「衣櫃裡還有幾件放不下的衣服,你把睡衣換一下,我開車送你過去,現在還不晚,時間點也方便,方便你……去找學校領導問具體情況。」仍舊是慕容塵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繼而拎起行李箱便離開了臥室,聲線沙啞,「我在車裡等你。」
在原地站了片刻,安凌華動作僵硬的換好衣服背上包下了樓,卻見到紫苑和紫株雙雙紅了眸子,就站在門口看著他,欲言又止。
再也無力說出任何隻言片語,安凌華繞過她倆就快步走出大門坐進了車裡。
車子駛離別墅開往大學城,兩人間一路無話。
初上的霓虹燈在眼前斑駁而過,不過短短須臾就開進了南師校門。
安凌華靠在椅背上,轉頭望向車窗外熟悉的一景一物,不斷絞著衣擺的掌心早已滲出密密汗珠。
時隔才兩個月,他卻生出了恍如隔世的錯覺……
第059章 導火索。
蕭月奉了慕容修之命,連月來都在忙著調查關於三百年前那場戰爭的來龍去脈,可漫長時光所能塵封掩埋的事情太多太多,史料卻偏偏只記載了寥寥幾筆,著實叫人大為費解,詳細史籍是丟失損毀亦或者沒人敢記也早已無從考據。
但蕭月能在慕容修手底做事能力自是不容小覷,縱使再棘手,好歹是查出了一絲頭緒,她無心在外多做耽擱,急忙趕回了北郊準備儘早將事情作了稟報,不料剛風塵僕僕踏進別墅大門,就見客廳裡聚了一屋子人。
慕容律、夏笑微、慕容凡、蘇瑾、蘇鵬程,除了慕容塵不在,餘下幾名哥哥姐姐皆到了場,所謂是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慕容修作為一屋之主卻壓根不見蹤影。
要不是角落裡還戰戰兢兢縮著竹苓和蕭旭他們,蕭月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客廳內蔓延著一股壓抑之極的低氣壓,在場之人神情無一不透著擔憂,尤以夏笑微最甚,除此之餘,她眸底還翻騰著顯而易見的凜然怒氣,使得一乾子女個個噤若寒蟬,誰都沒膽子開口。
蘇瑾自是不消多說,躲在慕容凡身後連頭也不敢抬,但能看出他臉色不太好。
蕭月算算日子,當即心生訝異。
「今兒不是大少爺訂婚嗎?」她走到正縮著脖子裝鵪鶉的蕭旭身邊,儘量壓低嗓音小聲詢問:「現在才七點剛過,怎麼全跑這兒來了?主子呢?」
「月啊,你可終於回來了,」蕭旭慨嘆著,突然耷拉下臉悠悠嘆了口大氣,「這事兒說來話長,也一言難盡啊……」
「那就長話短說,講個大致原委。」
「大致原委就是……」蕭旭措了措辭,鬱結不已,「安少爺逃跑主子震怒,安少爺又尋短見,主子又是瘋癲又是發火,想來是氣昏了頭就把人甩手送給了二少爺,接著又把自己給關進了地窖誰也不讓進,連大少爺訂婚都沒出來更沒參加,那可不急壞了老爺夫人他們?這不就來了?找不到主子不得問我們緣由?一問我們哪敢撒謊?結果一進地窖才發現主子不僅喝得酩酊大醉,還將自個兒給鎖在了空間裡,夫人一勸,得,全被趕出來了,甚至把整個地窖都封死了。」
蕭月越聽眉宇就蹙得越緊,到最後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
「事情就是這樣,」蕭旭說完大概,攤攤手滿臉都是無奈,「現在地下和地上完全變成了兩個空間,根本沒誰闖得進去,偏生二少爺來了就走不肯多留,不然叫主子睡一覺興許就不會再鑽牛角尖了……」
他如是說著,驀地湊近蕭月耳邊低低道:「不過你是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