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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第一隻猛獸躍起,其餘猛獸就都可以借用地面彈起的波浪躍起!
碧花眼睛一亮,腳尖點地的時候學著猛獸的運力方式——
下一刻她飛了起來!
不,不是飛,只是躍得比往日更高更輕鬆!
長劍刺穿迎面撲來的獅子,碧花踩著獅子下墜的屍體猛然向前竄去!
前方仍有數不盡的猛獸。
這樣還不夠。
既然猛獸利用土地躍起攻擊的方式是在借力,那她能不能借力打力,攻擊這些猛獸呢?
這樣想著,巨蟒騰空向她纏來的時候,碧花劍尖一點,不光險險避開了巨蟒的攻擊,還將巨蟒龐大的身軀抽向了身後的黑熊!
可行!
碧花眼睛越戰越亮。
越來越多的猛獸屍體堆在了她的身後。
就在她越戰越勇的時候,倏的,撲到面前的猛獸連帶遠處蟄伏的猛獸都消失不見了!
地面不再波動,徹底變成了堅實的土地。
碧花身體上的傷口也隨著猛獸的消失而消失。
她已經學會了這種獨特的運力方式,如今向前躍去仍不覺吃力。若說以前她只是靠自己的體力在撐,那她如今就是在借自然之力!
碧花飛速的前進著。
下一刻,天忽的暗了。
沒有黃昏,而是毫無預兆的直接從正午變成了深夜。
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空中。
明月高懸的瞬間地上的嫩草同時消失了,地面重新變成了光禿禿的褐色土壤。
碧花忽然感覺到了冷意。
那種冷似乎並不是從外界感受到的冷,而是從她骨頭中滲出的冷。
人們常說冷到刺骨,而她如今卻是從骨中滲出冷氣。
一陣陣寒氣自碧花的身體內滲出,碧花向前疾躍的身體猛地一窒。
她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胳膊,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裸露在外的手掌上竟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冰。
就在她觀察自己手掌的間隙,這層冰似乎更厚了。
碧花皺著眉敲掉自己手上的冰,繼續向前行去。
寒意布滿全身,連肌肉都不太好調動,起先她還是在跑,很快就只能走,沒過多久,碧花就只能一步一步往前挪了。
每一秒都變得難捱。
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停下。
天邊明月如它來時那樣倏的消失,替代圓月的是一輪巨大的火球。
身體裡的寒意在火球高掛的瞬間消失,與此同時,碧花感受到了極熱。
她似乎忽然理解了同伴們之前在懸崖前的感受。
不過幾分鐘,她似乎就聞到了蛋白焦糊的味道。
她要被烤熟了,她想。
但她不能停下。
她的身後,是同伴,是愛人,是家人。
她不能倒在這裡。
水分被迅速蒸發,皮肉被烤乾烤裂的滋味並不好受。
碧花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想碧花國後山那片封印的土地似乎沒有河流流過,好在碧花國降水豐富植物生長從來不擔心水分。
她想佛洛德拉西港的烤魚不錯,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帶一條給父王和母后嘗嘗。
她想珍妮有沒有安全回到因索裡亞,麻雀歌舞團開的麻雀酒館不知道如今還好不好。
她想雷蒙德是否知道自己已經回去過一次碧花國?沒有再次和自己同行的雷蒙德一定會自責吧。
她想克利夫蘭的龍翼缺了一塊兒不知道飛起來會不會受影響。
她想……澤維爾有沒有醒?他的病情沒有更壞吧?
覆在骨骼上的肌膚已經被高溫烤得焦黑,行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