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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悄悄用腳幫碧花把裙子窩回去的一角撐開,擋住了澤維爾露出的一小截手指。
嬌小一些的女孩眼周發紅還略有些腫,一看就是哭過。再加上她們兩個華麗的舞裙,一看就是神誕祭的歌舞人員。
領頭士兵的腦海中瞬間勾勒出她們的故事,兩個異鄉的女孩原本十分開心來參加神誕祭,可惜遇上了不詳的黑日,嬌小一些的女孩害怕得哭了很久。姐姐一邊安撫妹妹,一邊還要考慮二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
堅強的姐姐,勉強打起精神出去囤些食物,匆忙之下甚至沒來得及換衣服。
妹妹儘管非常害怕,還是決定和姐姐一起出去。
士兵心有憐惜,於是收起了對準她們的長矛。這樣帶有進攻性的動作會給面前的兩個女孩帶來更大的壓迫感。
想到與家裡她們年紀差不多的妹妹,士兵心軟了幾分,連解釋的語氣都帶著幾分和軟,「我們正在追捕一個黑暗法師,對方策劃了黑日,是非常危險的人物。請回家後近期儘量不要出門,此外如果有任何有關黑暗法師蹤跡的訊息或線索,請立即聯絡我們。」
「黑暗法師!」金髮碧眼的女孩臉上帶著後怕,「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請放心,如果有訊息,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絡您的!」
稍遠處的魔法師則沒什麼耐心,他一直謹慎的盯著金髮碧眼的女孩,士兵與她說話間,魔法師手指撫過水晶球,念誦了一串咒語。隨後一個白色的光點向女孩飛去,光點撞上女孩後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一直緊繃著的魔法師頓時興致缺缺的走開了。
逃跑的至少是個中級黑暗魔法師,若她與對方有牽連,光明術不會毫無反應。
他釋放的是個最普通的光明術,只是簡單的把光元素聚集到一起而已,雖然一撞就散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好在檢測附近黑暗元素時十分好用,若是周圍有凝結的黑暗元素,與之對立的光元素就會如煙花一般炸開。
他根本不用聽她說什麼,只要釋放魔法檢測一下就好了。
魔法證明她們和黑暗沒有勾結,那就沒有勾結。黑魔法師極有可能是策劃了黑日的元兇,抓到對方非常關鍵。以他的實力雖然不足以抓到對方,但哪怕能提供一點情報也是可以寫到履歷上的成績。
至於其他的,他才一點兒也不關心這些平民。
魔法師一走,士兵不好再待,再次叮囑碧花她們不要隨便出門後就也離開了。
珍妮見人走遠了,趕緊去扶碧花站起來。
碧花顧不得去管自己酸軟的腿,連忙蹲下身去看澤維爾。
他沒有清醒的痕跡,整個人昏迷中眉毛也無意識的蹙著。
索性這裡離她們住處不過十幾米,碧花和珍妮半抬半抱著將澤維爾抬回了房子。
珍妮把兩筐菜隨手放下就去燒水。
碧花則把澤維爾扶上床去。
緊要關頭,來不及考慮些有的沒的,碧花三下五除二的把澤維爾扒了個精光。
粗粗掃過對方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明顯外傷後,尚來不及害羞,碧花更擔心了。
如果沒有什麼大傷他為什麼一直不醒?就怕是內傷,如果是內傷的話,那就更難治了。
傷……傷……啊!對了!她還有精靈大祭司送她的一小瓶精靈族母樹汁液。
碧花眼睛一亮,噔噔噔跑出去,從行李中翻出那個綠色小瓶。精靈大祭司說可以按一比一百稀釋後再用,她怕效果不好,在杯子裡滴了兩滴就接了杯水端了回去。
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碧花半扶起澤維爾將杯子貼上他的唇。
他看起來比以前更蒼白了,就連嘴唇的血色都淡了許多。
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