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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還跪在地上不起的齊貴君面色微變,到底順著風白蘞的力道站了起來。
只不過面上還是那副淒楚的模樣,看著走進來的風白蘇開口道:「小七,我知你二皇姐這次做的過分,但能不能請你去陛下面前延緩幾日,待她養好傷後再受罰。」
風白蘞扶著齊貴君,也訥訥的喊了一句:「七皇妹……」
柳貴君聞言氣的眼都紅了起來,正想開口說話。
風白蘇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桃花眸看著兩人滿是冷漠,「齊貴君,據我所知。母皇並沒有禁止太醫進入蘭溪殿,二皇姐也只是禁足在裡面不準人去探視罷了。您這般哭喪著臉到底是對母皇的命令不滿,還是覺得對二皇姐的懲罰重了?」
她牽著柳貴君的手重新坐下,「又或者是覺得我父女二人是軟柿子可以任你拿捏,合該做個不計較的傻子,是嗎?」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貴君連忙搖了搖頭,見風白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面色有些蒼白無措。
風白蘞也連忙解釋道:「七皇妹不要生氣,我知是我和君父強人所難了,但——」
風白蘇卻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冷聲開口:「知道強人所難就不要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三皇姐和齊貴君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神情冷漠的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風白蘞噎了噎,見她轉過頭去,知道無論他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打擾了。」
她拉住臉色焦急的齊貴君,轉身朝外走去。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柳貴君還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風白蘇,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都怪君父不得寵,才會讓我兒受這般委屈。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到底是有什麼臉面來我這求情的!」
柳貴君真恨自己綿軟的性子,不然就應該朝齊貴君面上甩幾巴掌!
風白蘇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拿起娟帕替柳貴君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珠。
輕聲安慰道:「君父不必傷懷,您看我這不是沒答應他們嗎?」
柳貴君接過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依舊坐在椅子上小聲哭泣著。
風白蘇看著他這副自責難受的模樣,第一次懷疑自己固執的去追尋那所謂的平淡生活真的正確嗎?
——
齊貴君最終也沒能為風白芷求得女皇的原諒,被禁足在了蘭溪殿中。
風白蘇又繼續到京畿營上職。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齊貴君這麼一鬧,她倒是收斂起幾分敷衍來,難得每日都認認真真的去京畿營中。
連蔥白都忍不住覺得稀奇,覺得她家殿下這是轉性了不成,難得沒有見她偷懶耍滑,身上多了幾分正經來。
就在她滿心歡喜的時候,女皇卻突然傳來了聖旨,擢令風白蘇到京兆府任職京兆尹,即刻上任。
京兆尹雖是管理鳳陵城治安的。但說白了也就是個虛職。畢竟鳳陵城是天子腳下,只要不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裡鬧事。
和京畿營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風白蘇接過聖旨後,垂眸坐在椅子上,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蔥白有些難以接受:「殿下,這陛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下了這樣的聖旨?」
殿下在京畿營任職還不滿兩個月,女皇卻突然下了這樣的聖旨。這讓朝上的大臣如何看待殿下?
女皇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眾人七皇女不堪重用。這和當眾甩一耳光有何區別?
蔥白越想越覺得憋屈,只覺心裡有一股悶氣久久無法排解。
風白蘇此時已經抬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