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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悠對之前的記憶一無所知,好像從他出生便缺失了所有了記憶,但是唯有每到月初之時,在無盡的折磨之間,他的大腦裡便會突然出現某些零碎的片段,但等他清醒之後,能回憶到的便只有一片血腥的漫無邊際的紅色。
由於在響水鎮耽擱的時間太長,他差點忘了這個月初又來了。
不過好在他找了一個無人的地點,也絕不能讓師姐她們看見他此刻嗜血的紅眸。
少年那一雙黑峻峻的眸子像是染滿了鮮血般,邪魅又陰鬱至極。
依稀間,能聽見他痛苦的□□。
梨昭尋著聲音,鬼鬼祟祟地摸了過來。
她蹲在一棵樹上默默注視了這邊很久。
很久很久。
久到凝視著他那雙紅眸出了神,都不知道。
月初,嗜血的紅眸,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劍法。
如果說,她這一世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麼他呢?
這個想法一出,像是雲霧撥散般,她心中一片清明起來。
這個大膽的猜測似乎也越來越接近現實了。
梨昭從樹上翻了下來,無聲地蹲在了他的身旁。
他頭上的發冠也因他剛剛的掙扎散落在了一旁,那頭柔順的黑髮四散地鋪在地上,迤邐至極。
「你認識熹竽嗎?」她輕聲地問出了這兩個字。
地上的少年沒有睜開眼,但是緊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她便知道他還沒有徹底失去意識。
邪神一事還未徹底查明,她本想學他見死不救把他孤身一人放在荒郊野外,想想還是蹲下了身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雙手分別從他的脖後頸和腿下穿過,然後毫不費力的將他整個身體抱了起來,儘管可能看上去不太和諧。
但是為了遮人耳目,她直接將他帶回了她的房內,又輕輕地將他放在了她的床上。
床上的少年也從一開始的掙扎不安,到現在的平靜,徹底放棄掙扎。他的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蛋,似乎比剛剛溫度也更高了些。
也唯有這一點,他們不像。
她剛剛確實也存了試探的心,如果真的是熹竽,這樣輕薄於他,她估計早就沒命了。
「還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是不是不能動了?」她促狹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
少年怒睜著一雙紅眸,殺意四起,卻也美艷的不可方物,但只一瞬,他便無力的再次緊閉起了雙眸,只那眉頭仍微微蹙著。
似不安似羞愧,但更想讓人一探究竟。
梨昭便是望向了那雙眼裡,便像入了迷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緩緩地來到了他的唇邊。
輕輕地搭上。
指尖立馬傳來了溫暖且軟弱的觸感,他這個人雖然一直冷冰冰的,但是唇卻格外的有溫度。
而舟悠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在她的手伸上來的一瞬間,整個身子便僵硬在了當場。
他是犯病了又不是昏死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但是仍然無計可施。
他只能感受到那同樣帶著溫度的,似乎比他的唇還要溫熱的指尖,一路沿著他的唇型,勾勒描繪,似無意卻有意地在他某一處輕輕一點,壓下一點凹陷又立馬彈回到她的指間。
曖昧得要死。
梨昭一驚,恍若回神,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失常,而剛剛的所有瞬間都似被蠱惑了一般,她愣怔著縮回了手。
再對上少年那雙重新睜開的紅眸,那眼裡是要將她五馬分屍般肆虐瘋狂的殺意。
「睡吧,不會告訴別人今晚的事。」她搬來一床被子將他輕輕罩了起來。
床上的少年明顯一愣,卻只見少女已經背過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