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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縣城醫療裝置有限，最好的病房也是雙人間，只是另一張病床上暫時沒有人。

池晏闖進來的時候俞聲正靠著床板吃張陽買回來的西瓜。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冷凝，仝飛自是認得池晏的，見他進來拽了拽張陽帶著張嫂出去了。

俞聲撐著身子去放水果盒子，池晏趕緊上前一步接過。

沉默是今晚的病房。

「聲聲……你最近好嗎？」池晏難得對上他不知道說些什麼話，無措的像個犯了錯的傻子。

嗯，不是像，就是。

俞聲淡淡看他一眼，只覺得他這話聽的讓人想笑：「好不好的，你不是一直讓人看著我嗎？你會不知道？」

原先他還有些疑問，直到池晏出現在這病房裡，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了。

什麼超市老闆，什麼只是出來散心，都只是找了個一時半會挑不出毛病的理由來看著他。

明明能安排這麼多人來他身邊……

「我一時騰不開身，所以才讓他們來看顧你，不是監視，你別誤會。」池晏解釋著，見俞聲看都不看他，心底裡壓抑著的情緒逐漸翻滾，他啞然，「聲聲，你看看我。」

這一聲似乎又把俞聲拉回了他還沒有離開的那段日子裡，一碗碗的雞湯下肚，混著裡面不知名的藥物，吞噬著他的神經，日復一日的犯困。

那種藥後來他也有託岑書問過，具體的不大記得了，只記得醫生說對寶寶無害，這樣就足夠了，至少池晏沒想著傷害孩子。

他已經很努力在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很努力的去生活、去克服接下來不會有池晏的日子，可為什麼、為什麼總要對他這麼殘忍！

「為什麼？」他輕聲問出口，「為什麼現在才來？」

按照他對池晏的瞭解，發脾氣打碎杯子繼而發現裡面的字跡再找到花園拿到鑰匙分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這一刻，卻讓他等了數月。

池晏莫名有些緊張，他為難道：「因為儲昇他——」

「別說了！我不想聽！」

儲昇儲昇！又是儲昇！為什麼他永遠都排在儲昇後面！

「聲聲，聲聲你聽我解釋，儲昇他剛醒，所以我……」

池晏小心翼翼湊上前，想伸手抱住人好好解釋一番，可話尚未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在臉上。

他瞬間啞然。

俞聲也被自己的舉動驚了一瞬，他放好床板扯了扯被子側躺下，將自己藏在被子裡，悶聲道：「我要睡覺了。」

池晏蹙了蹙眉幫他掖好被角，起身離開。

聽見逐漸遠去的腳步和關門聲，俞聲小聲嗚咽，死死咬著自己剛剛打人的手。

頂著幾根手指印出了病房，廖澄子到底還是驚著了，他乾笑兩聲：「小嫂子這麼有活力呢？」

池晏瞪他一眼沒說話，從兜裡拿出煙盒去了吸菸區，儘管早就聊想到自己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還是生出一股挫敗感。

「你就是池晏吧？」張陽自看見他就有一股強烈的感覺。

「有事說事。」

被他的態度刺激到，張陽冷笑道：「什麼絕世渣男還學別人玩追妻那一套！人家沒你才過得有滋有味呢！」

「你跟他認識多久？」池晏靠著樹吐煙圈。

這話問的很平淡，張陽像是被踩住尾巴似的激靈了一下：「半個月了，怎麼了？雖然認識的時間少，但他也跟我說了不少事，你就是渣男！」

「我不否認。」池晏很平靜，側臉的巴掌印還十分明顯的印在臉上，「不過，你就沒發現，在你每次都憤憤不平的時候，他永遠都是在為我說好話嗎？」

就如俞聲瞭解池晏一般，池晏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