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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的時候還沒覺得有多尷尬,現在想起來,她窘得恨不能鑽進地洞裡。
「那個,謝謝你了。」趙辰飛也紅了臉,半是窘迫,半是甜蜜。
謝思甜來看守所給他送換洗的衣物,又把他換下的髒衣服帶回去。當時,他只顧著高興,忘了將內褲留了下來。誰知道,她竟然幫他洗乾淨了。
一個女孩子願意幫他洗內褲,那是不是說明,她喜歡他?
趙辰飛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樣,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要不是自己現在灰頭土臉的,他就當場表白了。
等他回去捯飭捯飭,挑個合適的時間和場合,向她鄭重的表白。告訴她,他喜歡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不然,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說別人,就那個鄭志彬就不對勁,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欣賞。
「我和鄭志彬是同一屆的,不在一個班,你可以和他相處,他人品靠得住。」其實,趙辰飛是想說,鄭志彬這個人邪性,你離他遠點。
想當初,鄭志彬在學校的迎春晚會上用英語唱了一首歌,引起了全校的轟動,迅速成了女同學心中的白馬王子,受歡迎程度直逼他這個校草。
「鄭志彬這人是挺好的,這段時間,他和小軍郭大鵬怕有人對我不利,一直輪流陪著我。」謝思甜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那件事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抹去的。
她想不通,為什麼有些女人會對自己的同性抱有這麼大的惡意。她差點被人侮辱,她們不去譴責施暴者,卻對她指指點點,說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那些惡意的揣測,何嘗不是對她的二次傷害。
「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你什麼都沒做錯。」趙辰飛一向敏銳,謝思甜臉上一閃而過的低落,悉數落入他的眼中,讓他很是心疼。
他回來了,沒有人能再欺負她。
「趙辰飛,謝謝你。」謝思甜的心情好了些。
趙辰飛說得對,她何必在乎那些人的看法。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她幹嘛想不開。這些天,除了上工,金慧敏幾乎和她形影不離,生怕她傷心,其他女知青也是變著法的安慰她。
李小軍、鄭志彬和郭大鵬三個人,就像是她的保鏢,她晚上算帳回來晚了,三個人輪流去接她。就連一向和她不對付的孫家瑩,也別彆扭扭的說了一通鼓勵她的話。
謝思甜正想著事兒,忽聽趙辰飛來了一句:「田留根的老孃有什麼動靜嗎?他們家有沒有什麼變化?」
「田留根的娘沒怎麼出門,他那個兒子最近倒是經常跑出來玩。」謝思甜猛然轉頭看向趙辰飛,「你是說,田秀秀家裡買通了田留根的老孃,所以田留根才包庇田秀秀?」
「嗯。」趙辰飛點了點頭。
他這些天雖然關在裡面,對外面的事可也不是一無所知。
那田留根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如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咬死了沒有人指使他,說自己一個光棍時間長了想女人,看見謝知青一個人看梨園,臨時起意。
即便是公安局最擅長審訊的專家,也沒撬開他的嘴。看來,田留根定是有了什麼把柄被人拿住,這才一力承擔下來罪責。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謀已久,又是瘋牛,又是梨園,要說不是刻意,打死都沒人信。如果沒人唆使,給田留根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害女知青。
如果他猜得不錯,田家應該是給了田留根承諾,幫他照顧自己的老孃和未成年的兒子。田留根已經是廢人一個,勢必要保住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倒是小瞧田秀秀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農村姑娘,心思竟這麼深沉,居然想到了利用瘋牛傷人,還能全身而退。
還有這次梨園事件,也讓她撇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