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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在河：為什麼想給我打電話？

於洲：睡飽覺心情好

於洲：我開心，你也別難過了

陸在河眨眨眼，片刻後沉沉地吸了一口氣。

他清楚小主播應該沒有摻雜曖昧的心思，可對方發來的每句話都有意無意，像在撩撥。

第17章 我們可以聊聊天

強迫收斂心緒，將心頭的異動摁下，陸在河把藥買好，給於洲回復訊息。

陸在河：今晚應該不需要助眠就能睡著

他很少生病，一場感冒發燒便顯得來勢洶洶，脫離遊戲的氛圍仰靠在沙發上，無力感便湧了上來。

沙發右側的方形擺臺上，香薰機正在徐徐運作，柔淡的香氣散逸在空氣裡，窗外又下起了雨，陸在河四肢酸軟，一動也不想動，但他昨天睡夠了，哪怕現在精神不濟也是睡不沉的，陸在河打算等藥送來，吃了藥再睡。

手機螢幕停在一個介面沒切換，陸在河清晰地看見對方的暱稱變成了「正在輸入中」，也不知道於洲要說什麼，字樣顯示了許久訊息框也沒收到一條新訊息。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拒絕？

陸在河往前翻了翻聊天，思索於洲是否會介意。

但隔著螢幕，他實在很難看出對方的心思，加上他此時的狀態，陸在河懶得猜了。

他想了想，直接撥了通話過去，只是手指一偏，想撥出的語音通話就變成了視訊通話。

陸在河第一時間發現，但已經來不及結束通話，那頭的於洲接起了影片。

於洲房間開著燈，很亮堂，他臉距離螢幕貼得很近，興許是突然看見螢幕中出現的自己的臉，他嚇了一跳，露出驚愕的表情後，腦袋往後撤了些，僵硬地挺直背，突然端莊起來。

陸在河一手製造這個烏龍，原本還怕打擾，可瞧見螢幕上露出的人臉又不想結束通話了。

他看見於洲小心翼翼地轉動螢幕，身體也跟著慢慢移動，直到背後的一堆雜物背景換成了白牆。

「嚇到你了嗎？」陸在河笑了笑，「想打電話來著，不小心按錯了。」

於洲盯著攝像頭，連呼吸的頻率都放緩不少，他剛開始確實被嚇到了，雖然直播也露臉，但這樣單獨與別人影片的經歷好像還沒有過。

知道他情況的人都只會給他發訊息。

他手心微微出汗，偷偷點選螢幕，將螢幕上自己的臉切換成小屏，陸在河那方隨之佔據了螢幕的四分之三。

於洲常聽陸在河的聲音，也在心裡想像過對方會長成什麼樣子，但真切地看見對方後，於洲訝異地發現，對方與自己的想像十分契合。

他想像中的陸在河是溫和內斂的，螢幕中的陸在河亦然。陸在河那方的光線略有些昏暗，唯一不相符的是，陸在河真人比他想像中的長相要英俊不少。

陸在河穿著鉛灰色家居服，微仰著頭，他稍稍動了下，臉到了向光處，五官更為清晰，一說話時，眼裡都含著笑意，無底洞似的，彷彿多對視一眼都會沉下去。

於洲根本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面，錯了好幾眼才敢看向鏡頭。

他遲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陸在河的問話，慢半拍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嚇到。

於洲有話想問，他不知道陸在河為什麼拒絕了又主動打電話過來，明明以前打電話的時候他可以隨意切出去發訊息，但現在開了影片，一舉一動都好像被限制了，他連動一動都覺得僵硬。

興許是看出於洲的為難，陸在河主動開口，說：「時間太晚了，今天不需要助眠。」

小主播在直播以外的時間幫忙，並不是有義務這樣做，陸在河也沒覺得打賞多到可以讓於洲天天幫忙，他願意是一回事，陸在河的態度是另一回事，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