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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尷尬地撓了撓頭,「那辛苦宴老師了。」隨後離開房間,還貼心地將門帶上。
宴辭卿挑出退燒藥和消炎藥,又準備了一杯溫水,剛好五分鐘時間到了,宴辭卿拿出溫度計,394c,高燒。
宴辭卿一邊輕拍蘇景的腦袋,一邊溫聲喊著蘇景的名字,「蘇景,起床吃藥。」
似乎終於是被吵到了,蘇景迷茫地睜開眼睛,但隨即又閉上,估計連宴辭卿的臉都沒看清。
宴辭卿連忙扶起蘇景,將幾粒藥攤在手心中,送到蘇景的嘴邊,「蘇景,吃藥。」
蘇景聽話地張嘴,宴辭卿一翻手,藥就進入了蘇景的嘴裡,宴辭卿又將那杯溫水端過來,讓蘇景就著水嚥下去,蘇景雖然燒地迷迷糊糊的,但不吵不鬧,讓幹什麼幹什麼,特別乖巧,但是慘敗的臉色和蒼白的嘴唇又看著特別可憐。
吃完藥,宴辭卿將蘇景放倒,小心地掖好被子,蘇景又沉沉睡了過去,但宴辭卿可不敢也跟著水,而是將冷水裡面的毛巾擰到半濕,放到蘇景的額頭上,溫水裡的毛巾則擰地稍微幹一點,伸進被子裡給蘇景擦冒出來的汗液。
忙活完這一切,宴辭卿才得以喘一口氣,隨即定定地看著蘇景。蘇景長相本就乖巧,生病後更多了一絲憐愛感。厚厚的毛巾壓在額頭上,看著就可憐巴巴的。
說實話,直到剛才回到酒店,宴辭卿都還不明白自己以後和蘇景究竟該怎麼相處。從理智上,他和蘇景本來就是假夫妻,蘇景想離婚,他完全就可以順勢而為,接受離婚,自此和蘇景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回到以往的生活。如果繼續借著結婚的由頭將蘇景栓在身邊,那就是欺騙蘇景。
但是,他偏偏放不下,已經感受過蘇景存在的生活,他又怎麼甘願回到以前孤寂的過去。
一邊是情感的佔有慾,一邊是理智上的要放手,從看到「外賣員」的訊息以來,他的腦子就在天人交戰。
因此,他退縮了,他甚至不敢再看蘇景一眼,這兩天一直避開蘇景。但還是忍不住會打聽蘇景的訊息,今天早上開直播也是因為知道蘇景也開了直播,有些粉絲一定會串門,或許會或多或少帶來蘇景的訊息。
但是,就在剛剛得知蘇景生病的那一刻,宴辭卿突然就想明白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讓蘇景逃離自己的身邊。他無法想像如果蘇景再像今天這樣躺在病床上,他連看望都不能看望,只能像上次蘇景車禍時一樣,讓丁晨去看,他只能狼狽地躲在地下停車場等訊息。
或許從小時候都被人販子拐走的那一刻,他和蘇景這輩子就糾纏不清了。
宴辭卿將手伸進被窩裡,輕輕握住蘇景暖烘烘的手,「我今天讓你一個人待一天了,可是你發燒了,說明你根本照顧不好你自己,所以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快醒過來,我肯定親手給你做鑲銀芽。」
每隔幾分鐘宴辭卿就給蘇景換一次毛巾,忙活了近一個小時,蘇景都還沒有好轉的跡象。宴辭卿又給蘇景量了一次體溫,396c,不僅沒有降溫,反而還燒地更厲害了。
再這麼燒下去,燒一晚上能給他燒一個小傻子出來。
宴辭卿拿出手機,檢視附近的路況,如果沒下雪的話,他現在就帶著蘇景去醫院。
蘇景突然嚶嚀了一聲。
宴辭卿連忙湊過去,「蘇景,你醒了嗎?」
「渴……」
宴辭卿連忙將蘇景扶起來靠著床頭枕坐下,怕著涼宴辭卿又將那件大衣披在蘇景的身上,還好他一直準備著溫水,這會兒能直接喝。
宴辭卿端著水杯,蘇景也完全像個小少爺一樣,就著宴辭卿的手喝,只是眉毛還是微微皺著,發燒會導致身體痠痛,頭暈腦脹,必然不好受。
喝了大半杯水,蘇景恍惚間抬頭,看向宴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