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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過他的演出的,他吉他玩兒的很好,其他肯定不在話下。而且這些天,她還在網上暗暗地搜尋過與他之前的樂隊有關的訊息。
唯一鋪天蓋地報導的,就是兩年前一場在港城舉辦的音樂節,作為樂隊首秀,從那之後便打出了名氣,受到了許多知名音樂廠牌的青睞。
但自那以後,就沒什麼水花兒了。
喬稚晚瞧著他認真的側臉,思緒時而跟著那些隻字寥寥的訊息猜測他的過去,時而跟著他修長手指的律動,默默地去記絃音和指法。
他的指腹上有明顯的舊傷,她注意到過,且不論梁桁怎麼說,她尊重任何一個對音樂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曾經的他,肯定也為此傾注過自己的滿腔熱情。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
但她就是如此的確信。
晚風中,喬稚晚突然明白了,夏帷和刺刺那種姐姐的為什麼會喜歡他這樣兒的。
他是那種哪怕不在青春期,都會惹人無限肖想的男孩子。
沉浸在音樂中的他是那般的有力量,那般的隨心所欲,夜幕沉下來,一盞隨意接到這破敗頂樓的昏暗小燈,都能讓他光芒萬丈。
喬稚晚的進步很快,她到底是有音樂基礎,懷野教她也輕鬆,白天在房間裡練,晚上怕擾民就去頂樓。
當然不擾民是不可能的,難免被投訴過一兩次,不過老城區就這點好,物業基本不管事兒,提醒兩句,他們還是隨心所欲,不過到了睡覺的點兒就收工。
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又租不起梁桁那種專業的排練室。
刺刺私下問懷野,還要不要沿用以前的樂隊名,懷野說不要。丁滿現在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他顯然也不想讓丁滿知道。
懷野對從前的事情諱莫如深,喬稚晚也沒有開口問過,他也沒有問過她的從前過往。
這是一種對彼此心照不宣的尊重。
這幾天都沒下雨,晚上一直待在頂樓,難免被咬出蚊子包,蚊子偏偏愛咬她不咬懷野,她苦不堪言,縮在塑膠棚裡不出來。
懷野下去拿花露水,再上來,一掀開門簾,喬稚晚簡直要尖叫了,趕忙讓他關上。他偏要作弄她,把那塑膠門簾兒扇呀扇的,放進來幾隻蚊子,喬稚晚顧著彈貝斯,就罰他在旁邊打蚊子。
夜晚起了風,帶著絲絲兒清涼,也許是要下雨了。
二人坐在風中,喝起了丁滿為他們買回來的5塊錢一罐的廉價啤酒——喬稚晚愛酒,她是不喝這樣的啤酒的,精釀粗釀分的很清楚,但偶爾這麼粗糙地來一罐兒,居然透心的爽朗和清涼。
喬稚晚在一旁喝著啤酒,懷野翹腿坐一邊,隨便拿了本丁滿的初中課本,墊在腿面,用一支鉛筆唰唰地寫著東西。
喬稚晚把啤酒放一旁,她起身活動了下,吹了會兒夜風,走過去,恰好瞄到,於是在他身後低了低身:「喂,你寫什麼呢。」
看清了是阿拉伯數字組成的簡譜,驚疑道:「你還會寫歌?」
她的長髮拂著他臉頰過來,有點兒癢,懷野沒抬頭,稍稍避開她的頭髮:「有那麼驚訝嗎。」
「我看看,你寫什麼。」
她卻又湊著他過來,那又勾又卷的發,在他的面板繞呀繞的,他躲不開她,就高高揚起手臂,站了起來。
趁著身高優勢,不讓她夠到。
喬稚晚真是好奇極了,她踮腳去夠,不留神便捱到了他胸前,她也不躲,還去抓那張紙,眯起眼睛來,笑了:「你怎麼這麼小氣啊。」
「我隨便寫寫,」懷野不想讓她多看,又坐了回去,避開她一些,「以前不是我寫,我不是很擅長這個。」
喬稚晚有點兒醉了,搬了個凳子繼續坐到他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