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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滿家的鋪子離這邊好像並不很遠,沒過多久,等喬稚晚把那難以下嚥的泡麵吃了大半,就聽到樓下飄上來一陣摩托車的引擎聲。
喬稚晚餵完louis,站起來,恰恰從七樓的視窗望下去。
少年半跨著摩托車,單腿支在地面,姿態修長又倦漫,也遙遙地看向她的這扇窗戶,正拿出手機,好似要打給她。
見她冒了頭,他便作罷,抬眸朝她喊:
「——喂,走了。」
隔了這麼遠,他的嗓音清亮,面部五官只有模糊的輪廓,看起來卻更好看了。
一身凌厲的少年氣,更是無處遁形。
喬稚晚簡單地化了妝,卻沒有像精挑細選去約會的衣服那般苛刻自己,她也沒把自己的衣櫃都搬走——
沒有弄清楚明明白白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子,怎麼會被rachel莫名其妙地賣掉之前,她是不會徹底搬走的,她有自己的辦法和房產公司消耗。
她的東西沒有完全搬走,他們也拿她毫無辦法。
這也是懷野今天教給她的。
他似乎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憑藉這麼一身說是無賴、又著實讓人沒有頭腦應對的本事,摸爬滾打,隨便一件事是打不死他的。
喬稚晚對他有點好奇了。
下了樓,懷野靠在摩托車旁,指尖銜著半根煙,正不知瞧著哪裡出神。
明明人才十九歲,眉間的情緒卻明顯超脫了這個年紀。
等喬稚晚過來了,懷野才有了動靜,不動聲色地掃視她一眼,又跨坐回摩托車上,順手把自己的頭盔扔給她:「戴上。」
「就一個?」
喬稚晚看著他空蕩蕩的腦袋,問。
「不然呢,」懷野理所當然地說,「你連泡麵都不會泡,這種車估計也沒坐過幾次吧,你不戴半路人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回去撿你。」
嘴裡真是沒幾句好話。
喬稚晚於是戴好了,坐上去:「你說對了,昨天是第一次坐這種車,還是和狗一起。」
懷野頓了頓,鼻腔裡出一聲:「你罵我?」
「——什麼?」喬稚晚驚疑一笑,「誰罵你了。」
「你說我是狗。」
喬稚晚沒好氣,解釋:「我不是在說louis?」
「louis?」懷野又笑,似乎對這個名字還是很不屑,「louis不是你和梁桁的兒子嗎,你們不是自稱是它的爸爸媽媽嗎。」
說起這個,喬稚晚真是冤枉,難得的好耐心又跟他解釋起來:「弟弟,我可從來沒這麼叫過,狗是狗,人是人,分開一點,好嗎。」
暮色攜霞光開始在身前身側後移,晚風吹得人心情爽朗了不少,他的嗓音落入風中,笑聲都清爽:「你的意思,是梁桁一廂情願了?」
也難怪,他實在想不出她對一條狗稱呼媽媽的樣子。
實在是太傻了。
喬稚晚沒說話,懷野又調侃他:「那他對你是不是一廂情願?還是你是因為喜歡他,你們才在一起的?」
他似乎有點很在意和梁桁有關的事。
也許她說一句是梁桁一廂情願,他可以立刻大聲地嘲笑對方,幸災樂禍。
「你不懂,」喬稚晚只是說,「而且我們都分手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什麼叫我不懂,你真當我是小孩子?」懷野很是不屑,開著玩笑,「就算我現在不懂,我也遲早會找你問明白,知——道——嗎。」
他把後面三個字咬的極重,還很惡劣地拍了拍她腦袋上的頭盔。
不知怎麼,獨屬於這個夏天傍晚的,從風中灌入她耳的這句話。
她一記就記了很多年。
難以置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