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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忍了忍,沒好意思說之前還偷走louis去嚇唬那個周明磊,「我不希望小野哥有什麼事,他對我那麼好,雖然認識他沒多久,但我已經把他當做我哥哥了……沒有他,我爺爺做手術都拿不出錢。」
小丁說著,情緒低落下去,不知不覺就帶了哭腔。
喬稚晚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她心底不禁又浮現出自己長久以來的那個疑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懷野是否是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一直以來不告訴小丁他和丁意曾經認識呢。
這天晚上,一直到喬稚晚和小丁在小吃攤吃完了飯,懷野都沒有出現,喬稚晚又遛著louis在小區裡逛了兩圈兒,夜色越來越深,夏夜的笑語歡聲被涼風吹到淡薄,她就上樓回家了。
還是沒有見到懷野。
喬稚晚進了門,家裡也沒有一絲兒人氣,她於是安頓好louis,給小狗準備好食物,摘掉了遛狗的項圈兒,鬼使神差地就去了頂樓。
也許他也不在這裡吧。
誰知才攀著樓梯上去,一盞昏暗燈光就落入了她眼底。
少年倚風而坐,長腿疏懶地搭在一邊,就這麼靠著座椅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家裡一點他出現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身上就蓋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微微偏著頭,風掠起他的頭髮,脖頸上的那隻野鳥也跟著他沉睡。
喬稚晚放緩了腳步,恐怕驚擾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低頭打量她。
她的頭髮快拂到他的鼻尖兒了,她趕忙順到一邊去,低了低身,他溫和的鼻息混著身上那縷熟悉的薄荷香,還有淡淡縷縷的菸草味道,交繞著她的呼吸。
他的嘴巴也是極好看的,唇鋒銳利,是不飽滿的豐唇,不單薄,嘴角是上翹的,長睫毛的陰影落在他眼底,這麼睡著了,沒了素來的氣焰囂張,居然顯得很乖。
喬稚晚看到旁邊扔著一支鉛筆,還有小丁的初中數學書,裡面夾著一張摺疊過的紙,抽出來開啟,是阿拉伯數字組成的簡譜。
上回在這裡,她還驚詫他會作曲,那日在符安妮家的派對,她便堅信了他是有這樣的能力。
這樣簡單的音符卻能變成那樣有力量的音樂。
他該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紙上塗塗改改的痕跡很多,反覆折騰,紙面右下角還有他百無聊賴時畫的一隻噴火小恐龍,喬稚晚看了不禁一笑。
果然還是個小男孩兒。
喬稚晚正這麼打量,還沒放回去,手腕兒倏然被一個強硬的力道箍住。
「哎——」
她輕呼一聲,不留神人便往下栽。
身體下沉的一刻,她慌忙支起一條腿在凳子邊兒,倏然對上了一雙清澈黢黑的眼眸。
風都在耳邊靜止。
少年的眸光倦淡,透出一些被擾了清眠的不耐,「幹什麼。」
喬稚晚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兒,他卻越捏越緊,直把她往他的方向拽,近到好似那天在泳池接吻那日。
呼吸都碰撞到一塊兒。
「我上來看看你回來沒有,」喬稚晚耐著性子問他,「這麼冷,你怎麼不回家睡?在這裡餵蚊子?」
懷野眯了眯眸,神情不屑,輕嗤:「要你管。」
他鬆開了她,腦袋偏到另一邊去。
不看她了。
喬稚晚在他旁邊坐下,「幹嘛總是兇巴巴的,還有,今晚丁滿和我去吃飯,你怎麼不來?他等了你很久。」
「不想去,」他很惡劣地回答,「這個你也要管我?」
「我沒有想管你,」她說,「是你什麼都不跟我們說,你要是出去騎車出點什麼事兒了怎麼辦?」
嘴巴快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