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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嗎?」他像鍾醫生一樣問。
「你想我去嗎?」她把問題拋回給他。
他笑了笑回答:「只要你幸福。」
他給了她一個答覆,偏偏就是她不想聽到的。她對他那麼熟悉,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夢境,是因為潛意識裡的他就是這樣的。他們飄蕩在海上,始終不遠不近,隔著永遠沒辦法修補的裂痕,他並不想靠過來,他只是要她幸福。
她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驚醒,背過身,對著那半邊空床。月色穿透雲層,再被窗簾濾過,已經暗淡朦朧。僅在那一刻,她那麼清楚地知道她已經輸了,她先愛上了陳效,或許很早之前就已紀愛上了,從那個時刻起,她便已經失去了自由。
第二天上班,許捷又在對面樓裡朝她揮手,然後像做操一樣筆畫出數字——十,二——他還有十二天就要走了。
她打電話給他,說:「我想好了。」
「答案呢?」他問。
「我不能跟你去。」她回答。
「瞭解,」他這樣說,卻還站在那扇落地窗後面,又做了一遍那兩個數字,十,二。
林薇站起來,看著他。於是,他又朝她揮手,在電話裡笑,說:「我只是坐久了活動活動,你別怕。」
她嗤了一聲,答:「我怕什麼?」
許捷不曾回答,就把電話掛了。
隨後的幾天,他還是會站在老地方比劃數字,十二,十一,十,九,八,七……,每當他出現,林薇便會停下手上的工作,一邊喝茶一邊看,有時候還會朝他揮揮手,以表示自己真的是不怕的。
陳效還是週末才回來的,時間僅僅過去一個禮拜,除了可能被赤道的艷陽曬黑了一點之外,他並沒有什麼改變,可林薇看到他卻已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了。
她什麼都沒對他說,只是更加投入的與他j□j,含弄他的耳垂,吻他的脖頸,一路吻下去。她挑逗著他,直到他衝動的抱著她,深入她的身體,卻讓她有種撕心裂肺般的感覺。
週一回去上班,陳效也看見了許捷的人體倒計時。那時他正在林薇的辦公室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走到窗前,放下遮陽簾。至少在那個時刻,林薇覺得他對她多少有些獨佔的慾望,否則是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的,但她也有那個自知之明,明確地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毫無贏面的賭局,而且,她還是輸不起的那一方。
幾天之後,倒計時歸零,許捷離開了香港。林薇並沒有去送機,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上班,加班,出差。也只有在兩次出差的短暫間隙,才有機會把旅行箱開啟,該洗的洗,該換的換。
週末休息,她想替陳效把襯衫整理出來送洗,他看到了卻說:「放著吧,先出去吃飯。」
她聽話的放手,去換衣服,卻看到他從箱子裡拿了護照出來,收到別處。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打電話給丁丁,打聽陳效的行程。她在丁丁那裡看到陳效的護照,他並沒有去過新加坡,兩次都沒有,出入境印戳上日期顯示,他離開的兩個禮拜都在美國。
她完全沒有料到她的報應會來的這樣快。就他們現在的關係而言,陳效的所做所為無可厚非,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他要做的事情,並沒有義務向她交待。但如果她愛著他,事情就不一樣了。她已愛上他,如果他對她並沒有懷著同樣的感情,又或者他少愛她那麼一點怎麼辦?她不敢去問,明知自己在犯傻,卻又別無他法。
幾天之後,情況愈演愈烈。
早晨,她去開會,經過陳效的辦公室,看見丁丁正和一個女秘書說笑,女人問丁丁:「酥不酥啊?」
丁丁嘴裡不知塞了什麼吃的,含含糊糊道:「酥,還真挺酥的……」
「什麼酥不酥?」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