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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松君答:「父親自小便告誡『祖宗基業』四字,松君莫不敢忘。」
孟澤沉著嗓子:「那你可知,這所謂的祖宗基業也不過都是浮光幻影,梅園那聖物保不住,我們竹溪孟氏便是一隻落水狗,甚至只要聖物活獻的訊息走漏出去,連自保的能力都不會再有。」
孟松君梗著頭,沒有答話。
但他知道,父親所言不虛,梅園是孟家的命根。
他沒有忍住,還是開口問:「既然如此,當年阿梔已經融合成功,為何還要娶了她性命?」
孟澤自然記得那個女童。
聽聞阿梔是死在青女懷中的,碎玉當時已經哭到暈厥,可爺爺還是殘忍的命人將阿梔拋屍出去,說被聖物遺棄的東西,不可以留在孟氏門庭中。
於是,她沒有葬禮,沒有墓碑,甚至沒有棺槨,只一卷草蓆,匆匆丟出了竹溪孟氏大門。
這件事此後成為一個禁忌。
先代老家主臨去之前,揮退眾人,還提醒孟澤,與阿梔一同長大的這些祭品,一個也不能放過。
孟澤從回憶中□□,語氣比之前要更冷:「不該你問的事不要問。等你那一日有了足夠的實力與擔當,我能放心地將家主之位託付給你,你便知道,她必死無疑。」
孟松君不是很明白。
但顯然,孟澤並不在意。他開出了條件:「我可以先不動青女,前提是,後日的燈會你要與蘭陵蕭氏的小姐一同去。若讓我知道,這位小姐對你不滿意,別怪我最後關頭換她進去。」
孟松君反抗無果,屈辱點頭。
他根本鬥不過孟澤。
這個兒子在孟澤眼中,不過就是個理想化的爛好人。
孟澤不介意讓他在平日裡繼續保持這一份天真,但是大局面前,兒子的這一點可笑的心思,他情願親手粉碎掉。
……
轉眼到了豐登日燈會。
孟松君如期而至,對摺雪仙子言笑晏晏,又恢復為一派清朗俊公子的做派。
折雪仙子習慣了大師兄的無微不至與溫柔,這段時間卻被蕭老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實在有很大的落差感。
冷不丁,孟松君又這麼溫柔待她,反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心中想,大師兄已經成了不中用的廢物,這個蕭老怪又拿她當作奴隸一般。若是與這位孟公子假戲真做,也未嘗不可。
孟松君只是表面掛著一副假笑的皮子罷了。
他心中另有掛礙。
今日又到了送人進梅園的日子。
聖物對每個祭品的排斥程度都不同,有些人進去撐不到下個月便死了,有些人則平安融合了聖物在體內。
上一個活得久的便是碎玉,足足有大半年,讓孟氏狂喜了一陣,可惜,最後還是出現了排異反應,暴斃了。
今日,也不知道父親會送誰進去。
孟松君的能力僅能勉強護住青女一人,他只好祈求不要是孟長安。
而被他掛心的另一頭,梅園。
孟澤親自牽著腳戴鐐銬的孟長安,將人一把推進了梅園大門,而後迅速關上了門。
那東西醒過來的時辰很短,但若是碰上了,也容易遇上麻煩。
孟澤儘可能不想跟聖物有任何正面衝突。
他落了鎖,很快就聽到院中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悽厲慘叫。
孟澤知道,這是聖物接納了這一次的祭品的意思。
他放心了,長出一口氣,穩穩地邁步往遠處走去。
與此同時,梅園另一側。
寧枝枝聽著院子裡面的悽厲叫聲,扯了扯謝衍之:「走吧,你的怨種兄弟孟長安,應當就是這場環境的核了。」
謝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