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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柯聽完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混蛋小孩說的是北陸?」
回憶起對方的世界裡也有個「北陸」, 夏夕燼便沒對嚴柯的這個問題太過警惕,他聳了聳肩,坦然答道:「對啊,但你別誤會,我家這個平時乖得很,跟你那個疑似躁狂患者的北教授可不一樣。」
哪想嚴柯笑容更盛,這回看著像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北陸脾氣是不太好。」
「不過他到底做什麼了,能讓你這麼排斥他?」
夏夕燼一想到對方那危險的眼神就心有餘悸,也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了,連忙抽空告了個狀:「他掐我脖子!」
聞言,嚴柯點頭贊同道:「欺負小朋友確實不應該。」
「不過北陸從小就討厭我,你用著我的身體去和他套近乎,被兇也不意外。」
夏夕燼皺了皺眉,反駁道:「討厭你?我看他跟你熟得很。」
「楚晞的經紀跟他朝夕相處,我穿過去了好多天,陸哥愣都沒發現殼子裡面貨不對板,那個北教授才用了幾十分鐘,就看出我不是本人了。」
這還是夏夕燼第一次和嚴柯聊到拍賣會那天的細節,畢竟最始是因為他比較慫對方,嚴總的身份又很能給人壓迫和距離感,而後來知道了對方的族人在那以後都陸續消失的事情。
雖說小夏對嚴柯不是很能看得慣,但揭人傷疤的行為他也實在做不出來,索性就沒再提過。
越說越氣的小夏嘟囔道:「他還問我『憑什麼靈魂的味道和你一模一樣』,搞得跟我不配似的,而且——」
「他說的是『很像』還是『一模一樣』?」還沒等夏夕燼吐槽完,嚴柯卻停下腳步,神色嚴肅地打斷了他。
嚴柯平時永遠一副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的模樣,就襯得此時突然的慌亂格外稀奇,夏夕燼都被他帶得緊張了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一…一模一樣啊。」記憶力還是很爭氣的小夏肯定道,「怎麼了?」
只見嚴柯眉頭緊蹙,嘴角標誌性的弧度早就消失了,一副「笑不出來」的做派。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好半天,嚴柯才彷彿緩過來了似的。
雖說表情依然複雜中帶著點被剋制了的扭曲,但好歹冷靜下來了。
他意味深長地把夏夕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彷彿是在重新審視這個人,片刻後,才無奈中又帶了幾分隱隱的「瞧不太上」,抿了抿唇,出了聲:「……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話畢,嚴柯頓了頓又繼續問道:「你還穿到過誰身上?除了楚晞和凌少主還有其他人麼?」
不明所以的夏夕燼搖了搖頭,但嚴柯卻好似舒了口氣一樣,神態看起來似乎稍微滿意了一點。
「沒什麼事,只不過發現我之前好像錯過了一些重要的資訊。」他補充說道。
夏夕燼心裡有點犯嘀咕,只覺得對方說不上來的奇怪,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倒是敏銳地察覺出嚴柯對待自己的態度似乎產生了些許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輕視有餘,真誠不足」,那現在卻有點像被迫接受現實後的無可奈何,言語間自然誠懇,就連話術都沒那麼「謎語人」了。
反正就是一種懶得花裡胡哨端架子了的返璞歸真狀態。
和剛畢業夏女士知道自己底薪兩千八時的狀態,有異曲同工之處,總結下來就比較貼近於——「恨鐵不成鋼的微妙」加上「努力接受孩子不爭氣的惆悵」。
但這種情緒現在突兀地出現在嚴柯身上,不管怎麼品都很詭異好吧!
兩人接下來一路沉默,表面功夫的交流都不做了,夏夕燼就這麼跟在嚴柯的身後,心情複雜地進了眾多實驗室的其中一間。
裡面工作人員顯然早就接到了通知,但也並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