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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東方仍舊覺得那是一種負擔,才會這些日子都開始躲避自己,卻又不好直說,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折騰他自己。
「此番來揚州,我會好好學一學的。」顧客慈有些內疚地安撫東方不敗的手指,垂下眼簾,臉上帶著一種堅定。
東方不敗略略坐起身子,另一隻手抬起按著額角,闔眸道:「不必。」
再讓顧客慈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東方不敗忽然有種自己或許不該那麼早突破宗師大圓滿的微妙懊悔。
車架前微微一晃,抱著雪貂出去買糖葫蘆的侍衛飛身坐在了車廂外,毛絨絨的雪貂爪子裡抓著一根幾乎有他大半個身子高的糖葫蘆鑽進車廂,嘴裡鼓鼓囊囊地兩個包,一看就是嘴裡還藏著兩個。
顧客慈毫不客氣地抽出糖葫蘆咬了一顆,知道東方不敗向來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便將竹籤又插回雪貂爪子裡。
雪貂瞪了顧客慈一眼,忿忿不平地將剩下的糖葫蘆挨個舔了個遍,然後想起剛才出去在街上聽到的話,開口吱道:「我剛才在外面聽到有人議論咱們了。」
「嗯?」顧客慈看向雪貂,挑眉。
東方不敗也睜開眼。
「就說的是前不久五嶽劍派那群偽君子真小人圍攻黑木崖的事兒,教主大度將他們毫髮無傷地送下山,他們居然還在到處抹黑日月神教,還說日月神教不堪一擊,只是靠著教主罷了,還說日月神教不過就是烏合之眾,若是沒有……」雪貂說著說著重重哼了一聲,「一群沒膽子的崽種!我呸!」
最後這句話的語氣可算是得了桑三娘真傳了。
顧客慈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讓雪貂去跟著花滿樓是不是個十分欺負好人的舉動。
但一想到花滿樓聽不懂雪貂講話,哪怕雪貂罵罵咧咧,聽在花滿樓耳朵裡也不過就是吱吱吱吱的賣萌聲,狀若無事地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良心。
只不過……當初黑木崖禁地那場戲顧客慈唱完了自己的戲份便退了場,之後東方不敗沒說,他也懶得問那些人的下場。如今看來,東方不敗竟是將那些人都原封不動地放下了黑木崖?
東方不敗淡淡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本座對天下第一感興趣,卻懶得做那天下第一的靶子。不論朝中有人對黑木崖伸手這件事當今朝廷是否知情,皆說明日月神教的勢力已經到了朝廷垂涎忌憚的地步,暫且先將五嶽劍派推出去試試深淺。」
「五嶽劍派啊……那日粗粗看了兩眼,華山派的那位掌門倒是有點意思。」顧客慈將山楂嚥下去,摸著下巴思忖道,「偽君子可比真小人用起來有意思的多,夫人打算如何做?」
「若是等到現在才做,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當日在黑木崖上的那出戲?」東方不敗的聲音如常,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無情,「之前你以一敵百,將五嶽劍派的臉險些打腫,如今見日月神教有你我二人,五嶽劍派裡多的是坐不住的。
傳聞福威鏢局林家曾有一絕世劍譜流傳至今,嵩山派為搶奪劍譜殺害了林家上下,左冷禪忙了一通卻被嶽不群摘了桃子,將那落難的林家小兒子林平之收作了親傳徒弟,放出話去要在歹人手中庇護林平之。」
這些都是在前世發生過的事情,重來一次,東方不敗仍舊冷眼旁觀,然後在嶽不群收林平之為徒之後,時機巧合地派人將林家的辟邪劍譜從祠堂中取出裝作林家鏢師大張旗鼓地送上了華山派,親手託付給了林家小公子的師父,華山派的掌門人,嶽不群。
不必花心思用手段便得到的劍譜,也不知嶽不群這次是否還會做如前世一樣的決定?
東方不敗的眼中浮現出玩味。
「劍譜?有意思嗎?」顧客慈起了點興致。
東方不敗的視線掃過顧客慈的下三路,溫聲道:「夫君想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