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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失望或許有之,但東方不敗在看到打上黑木崖的人中有任盈盈,看出任盈盈才是他們中的主導者後,他的心中卻是欣慰大過於世人以為的憤怒。
只是任盈盈選擇的路……
東方不敗的目光悠長而深遠,他沒有看此時還只是個小姑娘的任盈盈,而是注視著院中那棵梨花樹,回憶起前世那個站在令狐沖身邊滿目複雜難言情緒看向他的清麗女子,開口道:「盈盈,如今世道女子多艱,你自幼好強不甘低人一頭,處處想要證明你沒有哪裡比不上男子,卻也永遠被那些男人的看法禁錮拘束。」
「可我希望你明白,上天生你為女子,是要你天生受到寵愛呵護,而不是讓你生來便低人一等,曲意委承,被世俗拿捏,一生為了他人眼中的看法而活,放棄自己的想法抱負,最終落為凡俗,自討苦吃。」
「東方叔叔……」任盈盈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樣的一番話從一個男子,還是一個手握重權萬萬人之上的男子口中說出,讓任盈盈有種說不出的違和與動容。
顧客慈不知何時睜開眼看向背對自己的東方不敗,眼中明明滅滅閃爍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複雜,似是欣賞,又像是困惑,到最後化為陽光下斑斑點點的猜測與一絲幾不可察的恍然。
東方不敗閉上眼,淡淡道:「明日你便收拾東西下山吧,待到你武功大成足以自保前,日月神教一直是你的庇護。」
「東方叔叔!」小姑娘的兩隻手緊握成拳,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得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想盡辦法想要得到的東西,卻無端端感覺到心慌,像是失去了什麼曾經擁有的珍寶,一回頭再也找不回來,「我……」
東方不敗抬手止住了小姑娘的話,擺了擺手,最後道:「行了,下山吧。」
任盈盈表情躊躇地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最終下山的願望還是戰勝了心底隱隱約約的不安,對著東方不敗行禮福身:「盈盈謝過東方叔叔成全。」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院牆拐角,顧客慈突然開口:「不是所有人都有與世俗抗衡的勇氣與魄力。」
就像這世間,唯有一個東方不敗。
「她有沒有與本座有何關係?」東方不敗微哂,轉身朝著內室走去,「倒是你,跟本座過來。」
顧客慈聞言詫異地動了下眉梢,視線掠過不遠處花叢裡面正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的某隻雪貂,站起身子特意繞了一圈將罵罵咧咧不停掙扎的雪貂提著尾巴拎起來掛在肩頭朝著內室走去。
要是在惹惱了東方,就讓他先打雪貂出出氣好了-而且這隻貂最近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應該吃點苦瓜下下頭。
跟著東方不敗進入房間,顧客慈沒有在房間裡看到苦瓜宴後鬆了口氣,正要將肩膀上的雪貂拎出窗外時,雪貂的四隻小爪子噌地一下彈出指甲勾住顧客慈的衣袍,一雙黑豆眼裡明晃晃地寫著:
想過河拆橋,沒門!
顧客慈:「……」
這系統什麼毛病,熱衷看人談戀愛?也不怕哪天東方一個不高興被送去廚房。
這幾日跟著這兩人看了不少戀愛劇的雪貂敏銳的嗅聞到了某種氣息,死死攀著顧客慈的肩膀不下來,顧客慈也懶得和他鬥,便隨它去了。
東方不敗從屏風外走出來的時候小臂上搭著一件外袍,見顧客慈的肩膀上還掛著一隻貂,愣了一下,倒是難得的好臉色:「把衣服脫了。」
顧客慈看到了東方不敗小臂上搭著的衣袍,腦中靈光一閃想到某個可能,心中微妙複雜的情緒滋生蔓延,嘴上卻笑嘻嘻道:「夫君是想讓我脫到第幾件?」
誰料東方不敗在主位上坐定,抬手託著下頜似笑非笑道:「夫人如此真材實料的身段,全脫了本座也看得。」
這下倒是讓手都放在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