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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民,給他看看守夜人總司令加首相簽字蓋章的證明,還有你這個名人,還唬不住他?」這個世界好像確實還沒有專利什麼的說法,艾格想了想,聳聳肩:「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餵飽了我們的發明家,讓他們別生出二心。先給那對兄妹倆提供裝置用具,儘快做一批紙我看看,剩下再作具體決定。」
「行,聽你的。」提利昂點頭:「今天還不回旅店嗎,我看你這辦事處暫時也沒事可辦了吧。」
「還有點瑣碎工作,你先走吧,我晚點回去。別太早睡,晚上我們還要商量下招人的事。」
「好。」
「說好了資金你管理的,把錢也帶走吧。」
「嗯。」
……
艾格支走了艾莉亞、提里昂以及他們的侍從,守夜人辦事處又只剩下一個人。時間已近黃昏,他有件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在天黑後才能進行。他缺少幫手,但這事,就算有再多手下或員工,他也不放心讓其他人去辦。
時辰尚是夏日,天黑得極慢,艾格熬著時間,硬是等著天色慢慢暗下來。在距守備隊大營旁不遠的小餐館裡吃了晚飯,又在辦公室內再坐了好一會,外面終於漆黑如墨。
時候差不多了。
他離開辦事處,像個遲遲打烊的普通商人一樣關上並鎖好辦事處的門,牽馬翻身上去,沿路開始向信天翁旅店前進。君臨城內當然沒有路燈,而這一帶也不像絲綢街那般入夜後還能做「生意」,兩邊的商家早已關門,街道上幾乎不見行人,艾格正襟危坐在馬上,微微偏頭左右瞧了瞧,確定方圓幾十米內都再無活物。
然後,他才悄悄探手進包中,摸出一張卷好的小紙條放在身側,吸一口氣,鬆開了手。
在靜謐的夜色中,那張捲成棍的紙條從男人手心滑落,沿著馬背滾動,與馬匹的毛髮摩擦幾下,打著轉落到了地上,又被艾格胯下坐騎正好邁過來的後蹄一踢,輕飄飄地飛出去半米,滾到了石板路的一角。無聲無息,一個謠言的載體便融入黑暗中,再沒人知曉其來歷。
沒有遇到巡夜的金袍子,艾格故意繞了個遠路,像轟炸機投彈一樣每隔幾十米就小心翼翼地扔下一張小紙條,如此幾十番,才把昨晚搞出來的存貨全部扔完。
紙條中的內容很簡單,上面以一個峽谷年輕爵士的口吻,講述了個簡單、卻能引起軒然大波的驚天故事。
……
【我叫修夫,為已故首相瓊恩·艾林當了多年侍從,當有人看到這張紙條時,我肯定已經死了。
數月前,我不經意間撞破了瓊恩大人的妻子萊莎·徒利和財政大臣培提爾·貝裡席的姦情。萊莎夫人威脅我不許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否則一定讓我身首異處,貝裡席大人則向我許諾,只要我別亂說,一定讓我獲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在恐懼和貪婪的雙重作用下,我沒有將我的發現立刻告知我的大人……直到他突如其來地「病倒」並去世。
瓊恩大人年事已高,病倒似乎相當正常,但留心後的我發現,大人病逝前後那對男女的見面頻率有所提升。這讓我懷疑,很可能是小指頭指使萊莎毒死了瓊恩大人。
我沒有證據,雖然如貝裡席大人許諾的那樣被加封為騎士,心底卻始終隱隱有些不安:若猜測屬實,像我這樣的人,即使有了貴族身份,在小指頭那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眼裡,大概依舊是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吧。
於是我將自己所知寫了下來,交給可靠的朋友,如果哪天我意外身亡,那一定是被小指頭以詭計謀殺,而我的死,更能證明瓊恩大人的去世絕非自然。我是個小人物,我的遲疑害死了一個高尚的大人,我的命不值錢,但真相必須被白於天下,罪人也一定該受到懲罰。】
……